第23章 黑市风暴（1/1）

防毒面具在黑市涨到五十块大洋时，林三炮正用夜明珠照穿黑帮送来的假货。搜索本文首发: 拉小书网 laxsw.org蓝光下，纱布夹层里的马粪纸显影出“昭和制铁所”标识，他反手将臭豆腐汁灌进滤毒罐，菌群顺着纤维孔洞啃噬，面具眨眼间化作满地萤火虫般的绿沫。“这叫以毒攻毒！”他踹了脚伪装成药材箱的日军补给箱，二十个防毒面具弹射到半空，每个呼吸阀都嵌着山寨特制的孢子胶囊。

白月娥的实验室成了造假工坊。磺胺药粉混着腐殖土，在臭豆腐卤水里发酵成“万能解毒剂”，玻璃瓶上的“美利坚合众国专利”字样是用菌丝蚀刻的。赵铁头抡起捷克式机枪当搅拌棍，弹壳刮落的金属屑掉进溶液，竟让药剂在夜明珠下显影出太原地下水脉图。“龟田老鬼子的军营喝的就是这条河！”林三炮的墨镜腿弹出一截刀片，精准挑开药剂标签，露出底下“大日本陆军防疫给水部”的暗纹。

黑市暗巷突然爆发的抢购潮中，防毒面具成了硬通货。白月娥往面具内衬涂变异菌液，戴够三小时就会在脸上烙出“反战同盟”的浮水印。赵铁头扮成蒙古药商，骆驼背上驮的“天山雪莲”实为枯树菇，遇水膨胀成防毒滤芯。林三炮蹲在茶馆房梁，看着伪军警备队长用三百发子弹换了个假面具——那玩意儿呼吸阀里藏着山寨特制的痒痒粉，吸一口能让人把机密文件当擤鼻涕纸用。

价格战在第七天达到高潮。日军特务假扮的山西老财抬出八箱金条时，林三炮的骡车正运来两百桶“美孚牌防化油”。夜明珠滚过油桶表面，蓝光中浮现的菌丝网络，竟是满洲铁路的货运时刻表。白月娥趁机打翻油桶，黏稠液体遇空气自燃，火焰在空中拼出“竹机关废物”的火烧云。黑帮打手们忙着扑救，赵铁头早己用捷克式机枪扫射地面，跳弹击穿伪钞堆，漫天飞扬的日元上全是被菌群蚀刻的“冥币”字样。

最绝的是周世昌带来的“重庆特供”防毒面具。林三炮验货时，墨镜片突然起雾——菌群正在吞噬镜架上的赛璐珞，将青天白日徽改造成滑稽的猪头图案。白月娥泼出半杯磺胺溶液，面具内藏的微型发报机遇液短路，电码声竟哼唱起《何日君再来》。三方人马在焦糊味中对峙时，山寨后山传来爆炸声——白月娥的菌液培养罐泄露，整片松林的树脂都变成了防毒涂层。

“八嘎！这是生化战争！”龟田少佐的咆哮震落屋瓦。他绝不会想到，自己花重金采购的“德国最新款防毒面具”，滤芯里填的是赵铁头从茅房掏来的陈年粪碱。更讽刺的是，这些粪碱经菌群改造后，真的能中和臭豆腐毒气——前提是佩戴者能忍受滤毒罐里不断增殖的蛆虫标本。

囤积居奇的狂欢在月圆之夜达到顶点。林三炮用萝卜刻的“军政部特批令”包下全城骡马，夜明珠往车辕上一挂，蓝光照出每匹牲口肚皮下绑着的防化服。白月娥的菌液顺着草料桶流淌，骡马粪便都带腐蚀性，把日军运输队的轮胎蚀成蜂窝煤。赵铁头在城门口摆摊卖“防毒护身符”，木牌上的关公像遇热会变成林三炮的络腮胡脸，用墨镜一照还能显影出太行山军火库坐标。

当黑帮终于发现所谓的“美国军援”是山寨货时，林三炮早己带着真家伙消失在地道里。白月娥的菌群正顺着黑市钱庄的金库锁孔往里钻，每根金条都被蚀刻上“恶魔部队储备金”。周世昌的怀表在混乱中裂成两半，表盘里的微型胶卷显示：日军特遣队正带着火焰喷射器潜入山谷，而他们防化服的头盔内衬上，全贴着山寨出品的“驱魔符咒”。

月落时分，枯死的松树林突然飘起荧光孢子。白月娥的显微镜下，变异菌丝正吞噬最后一箱防毒面具，在橡胶上蚀刻出密密麻麻的摩斯密码——那是林三炮留给龟田少佐的战书：“多谢惠顾，下回卖你骨灰盒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