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汀泗桥的仁术（1/1）

（1927年春）**北伐军随军，从广州北上至汀泗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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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汉铁路的蒸汽混着硝烟，在汀泗桥的铆钉间凝成血雾。搜索本文首发: 如文小说网 ruwen.org

林墨的军靴陷进枕木间的腐肉堆里，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跳动：【检测到气性坏疽感染，建议立即截肢】。三天前救活的机枪手此刻正在他眼前溃烂，绷带下渗出的黑血引来成团绿头苍蝇。

“磺胺粉……最后半瓶……”护士的嗓音嘶哑如锈铁。

林墨攥紧药瓶，耳边回响着络腮胡的警告：“敢给逃兵用药，老子把你绑炮管上！”那逃兵不过是十六岁的挑夫，因偷藏半个窝头被定为“动摇军心”。

功德值在光幕上闪烁：【85/100】。足够兑换麻醉剂，但昨日救活的国军连长今晨枪决了三个农会伤员——系统因此倒扣了20点。

“医官！桥头堡需要急救班！”传令兵的马蹄踏碎尸堆，甩来的缰绳缠住林墨手腕，“叶团长亲自点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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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泗桥北岸的碉堡里，三个士兵蜷缩在马克沁机枪旁。

最年轻的士兵腹部嵌着弹片，肠子挂在生锈的铁丝网上。林墨蹲下时，系统光幕弹出：【战伤评级：致命，存活率12%】。士兵忽然抓住他的针囊，溃烂的指尖在鹿皮上烙下血印：“别救我……子弹……子弹在药箱夹层……”

沈清秋己撬开药箱暗格，德制鲁格手枪的烤蓝幽光刺痛众人瞳孔。

“首系的间谍！”络腮胡的刺刀抵住士兵咽喉，“说！怎么混进医疗队的？”

林墨的银针扎进士兵合谷穴，趁其痉挛夺过手枪：“现在他是伤员，而我是医生。”

功德值骤降30点，但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触发隐藏任务“战地无间”】

【救治间谍可获取汀泗桥布防图（历史修正率+5%）】**

纱布裹住伤口的瞬间，士兵用暗语吐出坐标：“机枪阵地……在铁轨三岔口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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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林墨在野战帐篷调配药汤。

小石头举着油灯凑近药碾：“教会送的奎宁丸为啥泡出黑沫？”

“掺了观音土，五成药丸是面粉。”沈清秋的显微镜载片上，霉斑如星图蔓延，“他们按救治人数领补贴，自然要多‘造’些病人。”

功德值悄然涨到90。林墨将真奎宁混进教会药瓶，系统光幕忽然闪烁：

**【教会药品造假事件曝光，历史修正率+3%】

【警告：过度干预医疗体系将加速惩罚】**

帐外突然枪声大作。

间谍供出的机枪阵地被炮火覆盖，叶挺独立团的青天白日旗插上桥头时，林墨正用教会废弃的截肢锯，给濒死的首系军官做气管切开术。

“你救敌人比救自己人还尽心？”络腮胡的枪管挑开帐篷帘。

林墨将带血的手术刀插进木板：“医家眼里只有伤患，没有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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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前夜，汀泗镇祠堂挂起汽灯。

二十个农家少年举着竹片夹板，跟小石头学习固定骨折伤员。林墨在黑板上画人体解剖图，粉笔是烧焦的树枝，板擦是浸血的绷带。

“洋大夫说腿烂了必须锯！”麻脸学徒举起教会发的截肢指南。

“那是他们懒得消毒！”沈清秋将蒸煮过的桑皮线抛进学徒怀里，“按我教的清创术，七成伤腿能保住！”

祠堂梁柱突然震颤，叶挺的马鞭在门槛上抽响：“明早总攻，医疗队推进到铁桥南侧！”

林墨望向地图上标红的毒气区，系统光幕弹出金色任务：

**【史诗挑战：汀泗桥战役伤员存活率突破历史记录】

【成功奖励：解锁“战地医院”建造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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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刺破晨雾时，林墨在铁轨间铺设草垫充当手术台。

第一个抬来的伤员浑身起泡——芥子毒气熔化了防毒面具的劣质橡胶。沈清秋将桐油调制的药膏糊上伤口：“教会给的预算只够买半价货！”

功德值突破100的瞬间，系统光幕化作金色洪流：

**【解锁“大医精诚”光环：百米内伤员疼痛减轻50%】**

小石头突然指向桥墩：“炸药引信！”

林墨冲过去时，叶挺的佩剑己斩断导火索：“医疗队后撤！这是军令！”

“但伤员还在桥上！”林墨的银针扎进自己合谷穴提神，“给我十分钟！”

当装甲列车的炮口转向医疗站时，林墨刚缝合最后一个伤员的动脉。他望着对岸升起的青天白日旗，系统光幕浮现祖父的朱批：

**“兵戈为戾气，医道即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