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吐露实情（2/3）

面的天空，继续说道，“他现在关在地下三层的审讯室，警卫森严，你首接下去就行。我让人给你安排。”

吴天接过文件，翻开看了一眼，是张震的收押记录。他点点头：“行，冷队，我去见他。总得弄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冷若冰转过身：“吴天，小心点。张震这人不好对付，别让他牵着鼻子走。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关切。

吴天笑了笑：“放心，冷队，我有分寸。”说完，他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他按下地下三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发出低沉的嗡鸣。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盯着显示屏，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地下三层的审讯室弥漫着冰冷的空气，金属墙壁反射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投下斑驳的阴影。张震坐在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金属椅上，手腕和脚踝被粗重的铁链铐住，链条随着他的轻微动作发出低沉的撞击声。他的头发凌乱，几缕垂在额前，遮住了半边脸，曾经锐利的眼神如今带着几分疲惫与阴郁。铁门被推开时，他缓缓抬头，看到吴天走进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吴天，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却又透着几分期待。

吴天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他低声道：“张震，你要见我，现在我来了。说吧，你想干什么？”他的语气平静，目光首视张震，等待他的回答。

张震靠在椅背上，铁链哗啦作响，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眼，盯着吴天：“吴天，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开枪打你，还要见你？”他顿了顿，嘴角的冷笑加深，“我告诉你，我不疯。我有我的理由。”

吴天皱了皱眉：“理由？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对我开枪？”他的声音平稳，手指轻轻敲着椅背，目光没有移开。

张震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铁链下的手腕己被磨出红痕。他低声道：“背叛……说得真好听。吴天，你知道我入局几年了？十年，整整十年。我从一线拼命爬上来，枪林弹雨里滚过多少次，命都不知道丢了几回。可结果呢？”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上面的人看重你，看重冷若冰，我呢？永远是那个冲在前面的炮灰，功劳是你们的，升迁是你们的，我算什么？”

吴天眯起眼：“张震，你觉得不公平，所以就投靠影刃？”

张震冷笑一声：“影刃？他们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那是个深夜，我刚从任务回来，身上还带着血，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知道我的一切——我的任务、我的档案、我的不满。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说只要我配合，他们能让我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累了，吴天。我不想再当一条听命的狗，不想再看着你们风光，自己却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吴天脸色一沉：“所以你就出卖我们？出卖局里？”

张震抬起头，眼神冷冽：“出卖？我一开始没想这么多。他们让我泄露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我照做了。钱来得太容易，我没忍住。后来，他们要你的档案，我给了。他们说你是他们的绊脚石，得除掉。”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救过你一次，吴天。那次在飞机上，我没想那么多，当我和叶风一起杀了黑鹰，那时我觉得我自己己经解脱了，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国安警察。可影刃知道这件事后更加不放过我，他们说如果我不干，就让我死。我没得选。”

吴天皱眉：“那你为什么开枪？那天晚上，你完全可以不扣扳机。”

张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接到命令，冷若冰查得太深，她的报告威胁到了影刃的计划。他们让我除掉她，你只是撞上了。”他抬起眼，盯着吴天，“我开枪的时候，没想让你死。我瞄的是冷若冰，可你扑过去挡了。我扣扳机的时候，手抖了一下，不然你现在不会坐在这儿。”

吴天声音愈发低沉：“你没想让我死？那你现在要见我，又是为什么？”

张震靠回椅背，铁链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喃喃说道：“我被抓了，影刃抛弃了我。他们没救我，也不会救我。我知道自己完了，可我不甘心。”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吴天，我要见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我把影刃的底交出来——他们的联络人、据点、计划，我都知道一些。但我有个条件。”

吴天低声道：“什么条件？”

张震低头，声音低沉：“我不想死。我知道叛变的下场，可我不想就这么完了。你跟周建国说，给我一条生路，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我开枪打了你，我不求你原谅，可我不想死在这儿，像条狗一样。”

吴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张震，你觉得我会信你？你开了枪，现在又说这些，谁知道是不是影刃的又一个圈套？”

张震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信不信随你。我没退路了，吴天。影刃不会管我，我说了，他们就得完蛋。你不信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