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体验一把正经北宋婚礼（1/2）

“大姐夫，这词写得当真好！”康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org

小丫头从好德手中接过素笺，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尤其是这句『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是说到人心坎里去了！”。

吴雍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西个妹妹，最后落在紧闭的闺房门上，他仿佛能透过紧闭的门扉看见寿华正端坐在镜前，或许她也如词中所写，正为这份即将到来的姻缘而心绪难平。

“若是她知道这词出自两百年后的才子之手，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取巧？”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忐忑，但很快又被自信取代“罢了，既然这词能表达我的心意，又何必拘泥于出处？”。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青色喜服上的暗纹在檐角挂着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现在，该去见见那位让我『众里寻她千百度』的人了”他心中默念，颇为紧张可又在默默期待。

吴雍的手搭在雕花门扉上，指尖微微发颤，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门轴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声，仿佛连这木门都在为这一刻屏息。

屋内烛光摇曳，寿华端坐在床榻之上，凤冠上的珠翠在光影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霞帔垂落，金线绣成的凰鸟在她膝上展翅欲飞。

吴雍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他的心跳随着每一步靠近而愈发急促，那搏动的节奏几乎要冲破胸膛，哪怕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心脏在剧烈跳动。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虽然这玩笑并不好笑，但此刻的心跳声怕是连屋外的砚生都能听见了”。

霎时间，屋内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细微声响，吴雍就站在离寿华几步之遥的地方，目光落在她交叠的双手上，那双手白皙纤细，指尖微微蜷起，似乎在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干，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咳咳——” 两声轻咳打破了沉默。吴雍尴尬地抬手掩唇，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看见寿华的肩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抬头过来搀扶自己，却又不知为何生生止住了动作。

“额……你好，我叫吴雍”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却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开场白？简首比前世相亲还要尴尬！”他在心底哀嚎，脚趾在靴子里不自觉地蜷缩，仿佛能在地上现抠出一座洛阳城来。

寿华闻言，再次缓缓抬起头来，红盖头下凤冠垂下的珠串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寿华的目光透过红色盖头的薄纱，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吴雍站在几步之外，青色喜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可他的手足无措却像极了自家小弟第一次见先生时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险些笑出声来，却又硬生生忍住，只让嘴角微微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明明能写出『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如梦似幻的词句，怎么到了跟前，反倒像个害羞的孩童？”她心中暗想，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霞帔的一角，盖头下的视线虽有些模糊，却仍能看清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和不知该往哪儿放的手。

吴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挺首了脊背，却又在下一秒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那模样让寿华想起了前日在院子里看见的一只白鹭，明明想靠近，却又怕惊扰了水中的鱼儿，只得在原地踌躇不前。

“他……是在紧张吗？”或许是环境使然，想到这儿寿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她想起母亲曾对自己和妹妹们说，男子在心上人面前总是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若真是如此，那眼前这个看似笨拙的夫婿，倒让她觉得格外可爱。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凤冠上的珠串随之发出细碎的声响，吴雍立刻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忐忑。寿华忽然觉得，这沉默的气氛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她微微低下头，盖头下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或许，与这样的他共度余生，也算不错”她心中默念，指尖轻轻抚过霞帔上的金线凰鸟，那凰鸟展翅欲飞，仿佛也在期待着即将展开的新生活。

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缓和，他终是忍不住依着此前与家中老仆请教过的言语先行轻声开口道“娘子，我来迎你回家”。

吴雍从一旁肃立的侍女手中接过红绸，指尖微微发颤，他将红绸的一端轻轻递向寿华，低声道“娘子，请”。

寿华垂眸接过，指尖与他的手指短暂相触，两人皆是一怔，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相携走出闺房。

郦家厅堂内，十二盏鎏金缠枝烛台将楠木梁柱映得金红交错，郦妈妈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指尖摩挲着扶手处磨损的雕纹——那是寿华幼年时初次带银簪时不慎划出的痕迹。

她望着披红挂彩的女儿，喉间忽然哽住，仿佛又看见那个总爱伏在她膝头问「凤凰为何要衔璎珞」的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