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1/4）

尾声一

两年后，香港，启德机场。搜索本文首发: 神女赋 shennvfu.org

天空被浓密的乌云所覆盖，蒙蒙细雨夹带着间歇的闪电落下，机场控制塔上，负责值班的班长周正声和值班员刘新宇难得悠闲地喝着热咖啡，今天对于两人来说近似于休假，因为这种天气下根本不会有客机起降。

突然，控制塔的无线电台里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随即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LH975抵达，请求跑道，请求降落！完毕。”

正在喝着咖啡的刘新宇嘴里一呛，烫得赶紧将杯子搁在桌上，看了一眼窗外雷雨交加的天气，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LH975请求降落！”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刘新宇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对着周正声说：“周班，LH是哪里的飞机？今天的航班不是都取消了么？”

“是上海的龙华机场，今天根本没有航班，太奇怪了，我来和驾驶员联络。”周正声拿过无线电话筒，暗暗皱眉，龙华机场到启德原本就没有固定航班，只有很少的几次紧急航班，而且事先都会通知启德机场，现在外面这样的鬼天气，怎么会有飞机毫无先兆地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启德机场，今天没有收到降落信息，LH975，请给我你的航程编号，请给我你的航程编号，完毕。”周正声对着无线电话筒说。

对面静默了会，一阵嗞啦啦的杂音后，然后飞行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航程编号，请求降落。”

周正声一愣，说：“对不起，没有航程编号的话将不被允许降落。”

对面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飞行员在和机舱里的什么人交涉着什么，很快一个冰冷声音响起，却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飞行员的声音：“我们已经没油了，开放跑道，让我们降落，不然我们只能撞击控制塔来迫降了。”

周正声被这句充满威胁的话激得心头火气，腾地站起身吼道：“你是谁？我要求和LH975的飞行员通话！”

“你还有一分钟离开那栋破楼，给我一条跑道。”那个冰冷的声音不为所动。

“没有什么跑道，你撞吧！”周正声吼完这句话，直接挂断了通讯线路。

“周班，咱们真的不让他们降落么？”刘新宇心有余悸地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希冀能看到那架威胁要撞控制塔楼的飞机。

“不让个屁！奶奶的，这飞机我看十有八九被劫持了，清一条跑道给他们，通知机场警卫，飞机一落地就把那家伙给拷起来！”周正声骂了一句，手里却不停，开始清理跑道。

离控制塔两千米外的高空，一架飞机正在机场上空盘旋。

机舱里只有驾驶员和一名穿着西装的精干年轻人，驾驶员一边努力地让飞机在颠簸的气流中平稳，一边说：“沈爷，咱们真要撞么？”

“直接迫降吧，我没有时间了。”精干的年轻人目光闪烁，正是沈亚华。

“好。”驾驶员点头，用手一推操纵杆，压低机头。

“LH975，3号跑道已经准备完毕，同意降落。”机舱里突然传出控制塔的声音。

“哈哈这帮怂孙子，就是嘴皮子硬，一听咱们要撞楼，尿都吓出来了吧。”驾驶员一乐。

“没那么简单，3号跑道估计围满了警察。”沈亚华哼了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驾驶员问。

“在3号跑道迫降。”沈亚华从副驾驶座底下摸出一个降落伞包，“待会先把我丢出去。”

“沈爷，使不得。外面这雷雨天气，跳伞可不是个好主意。”驾驶员大惊。

“我说了，我没有时间，我得赶去梧州。”沈亚华抓起伞包，划拉一声拉开机舱门，强烈的气流冲进机舱，“警察那边留给你去应付了，帮我拖住他们。”

“不就是一群条子么，就算老子不在天上他们也对付不了我。”驾驶员冷笑一声，随后关切地道，“沈爷，你千万小心。”

“恩。”沈亚华丢下这个词，义无反顾地跃出了机舱。

一朵灰色的伞花在昏暗的空中绽放，旋即被一阵狂风卷起，飘向了远方。

六个小时后，广西梧州，一条昏暗的小巷附近，沈亚华浑身湿透，脸上还带着些微干涸的血痕，急匆匆地埋头赶路，小巷边上突然冲出两个人影。

沈亚华第一时间向后一跃，拔出手枪，食指就要扣动扳机。

“沈爷，是我！”其中一个人影连忙高举双手。

“小李，你怎么在这里？我接到肖佩伟的消息，说有人要对九爷不利，他人呢？”沈亚华眯起眼睛，看清楚这人是跟在王亚樵身边的亲信之一，也是他原来的手下。

“九爷……九爷已经不在了。”小李啪嗒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水迹，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说什么？！不可能！”沈亚华劈手揪住小李的领口，目眦尽裂。

“九爷接到余婉君的消息，说有事相谈，结果……结果被那个婊子出卖了！”小李红着眼眶，声音哽咽，“二十多人的埋伏，跟着一起去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