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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绝对不，哥哥，您是我的天，是大地，是我化成灰都认识的人……”

周珞石说：“你的汉语是塑料做的吗？还能退步的？”

bryan可怜地说：“您不与我说话，长达二十三天，我的汉语坏掉了。搜索本文首发: 拉小书网 laxsw.org您拯救我，哥哥。”

门缝微动，小金毛用脑袋顶开门跑来，趴在地毯上餍足地舔起爪子。

周珞石看了它一眼：“什么时候养的？”

bryan汇报：“二十三天前，买来哄哥哥开心，可抱它回家后哥哥已经去公司了，我追哥哥，哥哥不理我。”

他又偷偷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喜欢狗狗，用狗狗哄哥哥开心。”

周珞石哼笑：“我什么时候喜欢狗了？”

“就是喜欢。”bryan小声说完，像小狗一样脸贴脸蹭他，“哥哥，用好的名字命名我，好吗？”

“周跃进。”

“周翠花。”

“周国强。”

“周卫国。”

“喏，加上刚才仨，七选一。”周珞石把人从腿上颠下去，起身往浴室走去，“慢慢想，我洗澡。”

他边脱衣服，边随手抛来一个扁平的小木盒。

“……”bryan欲哭无泪，攥着小木盒，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淋浴水声。他一边想着该怎么哄哥哥消气，一边无意识地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是一张塑封好的烫金纸，一开始bryan的目光并未聚焦去看，可几秒钟后，他瞪大眼睛盯着纸，颤颤巍巍递到眼前反复看了许多遍。

最中央写着一个中文名字，旁边是每一个字的汉语与英语释义，以及连起来的释义。下方是名字对应的五行、五格、三才属性。最下方，写着取名人对该名字的寄望。

那是一个好看也好听的名字。

bryan默默地在心里念了许多遍，心脏柔软得像棉花糖。哥哥总是这样，用丝毫不留余地的言语把他逼至角落，在他难过得以为山重水复、无路可走时，又轻描淡写地给了他最完美的礼物，拨开垂桃柳枝，让他看见柳暗花明。

哥哥，哥哥……

周珞石洗完澡出来，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弟弟满含情意的眼睛。

“哥哥，以后绝不会有先斩后奏，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bryan紧跟在他身边表忠心，熟练地拿起毛巾为他擦头发，又把准备好的睡衣放在床头，“这一次请您原谅我。”

他衷心剖白：“我理解您，您希望我有出息，活出意义。我的意义是照顾您，给您和爸爸妈妈做好吃的小蛋糕。课本上说，平淡的幸福也是一种意义。您要允许我胸无大志，就这一次，好吗，哥哥？”

周珞石安静地看着他，任由柔软的毛巾抚过自己的头发，冷静地沉思，这些天他其实有过很多次这样的沉思。

平淡的幸福也是一种意义吗？

或许是吧。

他见过许许多多父母早逝、疾病缠身的人，生活得暗无天日。如今他父母健在，身体健康，工作在稳步上升。唯一的弊端是对弟弟的教育遭遇了极大的失败……

罢了。

一个家庭的幸福美满，或许便是人间至乐了。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慢慢再看吧。

周珞石晃了晃干得差不多的头发，拿过毛巾丢在床头：“行了，你去洗洗睡吧，出去的时候关门。”

bryan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我成年了。今天不出去，好吗？”

周珞石抬眼凉凉地睨了他一眼：“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们不能辜负妈妈的期待。”bryan一本正经。

周珞石面无表情地一挑眉：“出去。”

bryan连忙道：“请给我一个机会，哥哥。”

周珞石思考了一下：“那你表白吧。”

那你表白吧。

在bryan毫不掩饰对他表达爱意的这些年里，他总是说这句话，带着玩味或逗趣。他听着那些或幼稚或深情或浮夸的情话，总是三分乐三分气。可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情绪似乎与往常不同。

那你表白吧。

除非你能感动我。

而我很难被感动。

bryan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一些浮夸的诗句或情意绵绵的话语，他用不知练过多少次的流利汉语，陈述一个事实。

“情侣们热烈相爱，可随着时间流逝，爱情中的激情会消退，爱情会变成亲情，生活于是也变得平淡无趣，最后只能分道扬镳。”bryan认真地说，“可是我们不同，哥哥。我们有亲情，在爱情之前。我们的爱情不会变成亲情，于是它持久。在我们之间的爱情不会被平淡无趣的生活消磨。我们的爱情会战胜时间。和我试试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