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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星。”

低垂着头，傅常言声音喑哑，在阴影里低低呢喃着他的名字，“陆南星。”

……

而彼时，趴在玻璃窗外偷窥的傅常乐。

眼睁睁看着自己磕的cp快be自己却无能为力，愤恨地咬紧牙关，攥紧了小拳头。

“医生，你说这种治好了会流口水吗？”

已有多年从业经验的老医师，此时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谨慎地回复：“不好说。不好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怎么办，他把我拉黑了。……

“听说傅总那边, 似乎真的已经让助理去拟定离婚协议了。这该不会，是真的脑子摔坏了吧？”

手下将医院发生的一切汇报给傅斯年时，傅斯年正在射击场酣畅淋漓地玩了一下午。听到手下犹疑的揣测, 傅斯年冷冷勾起了唇，眯起一只眼瞄准眼前的靶心, 嗤笑一声，“不好说, 不好说。”

砰——！

正中靶心！！

观战了一下午的陆晓东早已昏昏欲睡，眼皮子打架正要进入梦乡，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一声枪响, 整个人被吓得一激灵, 陡然坐起了身来, 什么、发生了什么？

眼珠子害怕地四下一扫，却见傅斯年正拿着枪冲着他笑。

“走了。”

“晓东, 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我想恐怕要实现了。”

明明冬阳温热，陆晓东却陡然感觉到有些发寒。他看着傅斯年那有些刺眼的笑容，一阵恍惚, 他忽然不太记得他指的是什么事了。

他只记得，他妈过几天就要出院了，他爸还跟他说, 冬至要吃饺子了。

……

前段时间网上挺流行一个词儿的，叫什么冷脸洗内裤。陆南星记得自己嗤之以鼻的同时, 也觉得这事不会跟他产生什么关系, 就如同现在，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还留在医院，甚至还给那个狗男人带了一份饭。

只不过看着傅常言那缠着绷带的脑袋, 以及惨白的一张脸，陆南星叹了口气，还是于心不忍。

最后一次。

陆南星攥紧了手，最后一次。他要看到他平安无事了再离开。却不想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傅常言正拿着份什么合同，不知在与唐宋之交代些什么。

不知怎么，陆南星就想起他上午提到的有关财产分割的事，心头微微一沉，沉默地走上前放下盒饭就准备走了，刚转过身，就被傅常言攥住了手腕。

“陆南星。”

傅常言压低了嗓音叫他。

陆南星没有回头。

傅常言浓眉的眉头微皱，轻吐出一口气后，朝一旁的唐宋之使了个眼色，唐宋之到底也是跟了傅常言大半辈子的人了，此时福至心灵不仅退了出去，还顺带着把房门也关了上去。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二人。

等了好半会，傅常言也没说话，陆南星清秀的眉微蹙，正想要抽回手，就听见这人放低了姿态，缓声叫住了他：“陆南星。”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骄傲自满，能一个人顶下来的事也绝对不会牵扯到别人。”说到这里，傅常言低下眼自嘲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 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在苏醒后大脑短暂的记忆空白时，想将计就计，不如就这样吧，“我原本也是这么计划的，又或者根本不在乎你死活的，让你也跟我一起冒险。”

“老实说，我对我自己并没有那么在乎。但陆南星，我……大概对你比较在乎。”

他也不是个铁人——虽然在此之前他一直这么觉得——在那场车祸之后，在得知自己下场可能凄惨之后，傅常言其实都没有感到什么所谓的害怕。大概是反派天生的一身反骨，越是这样的剧情，竟越叫他感到刺激。

只不过这份刺激最好不要，跟他前面这个人产生半分关系才好。

他想看他肆意生长，永远明媚，永远衣不染尘。

“可是。”

“这不是理由。”

不知静默了多久。

窗外的阳光渐渐暗淡。

陆南星低垂下头，终于沉闷地开口。或许是因为他此时正低着头，光打不到他的脸上，也叫傅常言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傅常言，这都不是，你推开我的理由。”

如果说陆南星是个坚定到古板守旧的人，向来信奉的就是爱要轰轰烈烈，恨也要坦坦荡荡，那么最挑战他底线的，那必定是软弱，退缩。如同前不久看到的某个排序题一样，陆南星心中不可撼动的排序永远都是——爱，自由，生活，生命。

而傅常言或许是恰恰与他相反的排序。

轻轻吸了一口气，陆南星蹲下身来，跟傅常言视线齐平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陆南星眸子澄澈坦荡，像光又像水，竟叫得傅常言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