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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印第安人扛着一筐筐明黄的向日葵,还有木薯和香蕉,从他们面前经过。水轮边,一群打扮时髦的姑娘在闲逛,小巧精致的遮阳伞就像奇异的蘑菇在跳舞,扭来扭去。
在她们后面,一个戴着帽子、面色苍白如玉的画家坐在画板前。他手持调色盘,神态优雅恬淡。似乎是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在这片他自以为祥和的风景中找到了他自以为无可挑剔的绝妙灵感。
终于,他们通过拱门,集中在一个空寂的场地,四周是晒裂的红砖墙和刷着绿油漆的木门。
两位奴隶主走到他们对面。
领头的开始发言,是塔齐欧听不懂的葡萄牙语。讲完第一句,旁边的席尔瓦紧跟着用英语说:“今天各位能来到这里,想必都是些通过语言训练的聪明人。”
塔齐欧心下一惊。
语言训练?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听得懂英语!
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水母身份不一早就暴露了?
可他们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下人类已经对异种见怪不怪了嘛……
“别害怕,”莫里斯突然凑近小声说,“你不在殖民者的教学范围内。”塔齐欧瞥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身边这些憨厚淳朴的深肤色人类。
他们唤醒了他对热巧克力的记忆——那是塔齐欧小时候最爱喝的饮料,直到有一天他爷爷误将黑胡椒粉当成肉桂粉加了进去。
此刻听了莫里斯的话,他不知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庆幸他们对水母一无所知,悲哀他们对水母一无所知。
在交代了先前交代过的那些事项后,席尔瓦先生和他的邻居各自拿出红绿蓝三种不同颜色的章子,用它们在奴隶脖子上盖章。红色代表矿工,绿色和蓝色分别代表农奴和后勤。
“太老了……”
席尔瓦摇摇头,嘟囔着抬起绿章。
“过于年轻了,体格看着倒还行,先干上半个月试试。”
亮出红章。
“不错,是块挖矿的好料子。”
他抬起红章正要往上盖,对方没忍住咳了两嗓子。
“病秧子啊!”
他放下印章。“那算了,留着也是个累赘。”
说完他唤来两名印第安奴隶,指着病秧子,做了个“绞杀”的手势。
那黑人见状,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抱住席尔瓦的两条腿喊:“我可以干活,我可以干活的!求求你,别杀我……”
“我的新裤子新鞋啊!”席尔瓦不停地用红章子敲打着他的后脑勺,“你这只该死的黑鬼,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黑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仍死死抓着奴隶主的裤腿不撒手:“我求求你,我不能死,我还有妻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她们还在家等着我——”
砰——!
哀求戛然而止。
鲜血飞溅到裤子上,是另一位奴隶主开的枪。
所有人站在原地,无声无息地凝视着:巧克力色的双手慢慢松开,最后滑到地上。不只是手。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塔齐欧默默地观察。
观察血液如何将尘土和成红泥、中弹的黑人如何被那两名印第安奴隶轻松架起、受了伤的心脏如何能模仿蜡烛落泪。
为什么?
为什么染了疫病的欧洲殖民者时隔数小时都能够死里逃生,而咳嗽了几下的黑人奴隶却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人类,真的好奇怪。
一分钟后,沾血的红章盖在了莫里斯身上。
第15章 第 15 章 矿洞
15
塔齐欧伸出手。
“不要,不要被盖章。”
被盖章的人不能生病。
他将指腹贴在莫里斯的脖子上,血渍带给他一种黏腻的触感。他想把它擦掉,可那东西就像自己脸上的煤灰一样,越抹越脏。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的。
就好像身中诅咒一般——无法摆脱,如影随形。
要是有水就好了。
只有绝对纯净的水,才能洗去经年累月的污秽。
当那个冰凉的圆面覆盖上自己的皮肤,他转过头,是席尔瓦先生的蓝章。
颜色不同,意味着他们要在不同的地方,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是塔齐欧极不情愿的。
“我和他不能分开。”他对席尔瓦说,回头注视着朋友的脸,“莫里斯,我们不能分开。”
“这儿没有你说的什么莫雷斯,”席尔瓦的邻居横在两人中间,面向塔齐欧,“他现在是吉姆,你叫罗比。”
剩下的黑人是一串数字编号。
奴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使用吗?
“罗比要陪吉姆一起挖矿!”塔齐欧态度坚定。
……
一刻钟后,他在后勤医务处的集体宿舍里,五个印第安女人在大木板上为他腾出了一个床位。
塔齐欧每天都跟着姐姐们一起吃饭睡觉。
渐渐地,他发现陆地上的集体生活似乎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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