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色电报（1/1）

### 第十三章 血色电报

#### 【闸北废墟的断指密码】（01:15 日军封锁区）

顾昭然的军靴碾过焦黑的手骨，战术手电筒光束扫过残垣断壁。免费搜索本文：找小说网 zhaoxs.org三天前的炮击将商务印书馆夷为平地，此刻裸露的钢筋如同巨兽肋骨刺破夜空。他在半截承重墙前蹲下，水泥碎屑中凸出的半截食指正指向东南方——断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磷光。

"第七具。"他低声计数，用刺刀撬开断指下方的砖块。腐烂的掌心肌肤上，青帮"三把半香"刺青被手术刀精确划改，切口组成摩尔斯电码".... ."（5）。东南方三百米处，虹口方向传来九七式坦克的履带摩擦声。

突然，断指关节发出轻微爆响。顾昭然瞳孔骤缩，扯开风衣翻滚后撤。砖缝中窜出的毒蛇咬住衣摆，毒牙在呢料上留下两点焦痕。二十米外，瓦砾堆后闪过和服下摆——菊地中佐的狙击镜反光转瞬即逝。

#### 【教会地窖的磺胺交易】（02:30 法租界圣母堂）

沈秋白的手术刀抵住瑞士商人的喉结，刀尖感受着颈动脉的颤动。地窖烛光里，木箱上的"诺华制药"标志正在霉斑中腐烂。

"这批磺胺的有效期被篡改过。"她踢开箱盖，玻璃安瓿内的液体泛着诡异蓝光，"拜耳实验室的衰变同位素，半衰期刚好三个月。"墙角的发报机突然自动启动，真空管红光里渗出德语广播："...莱茵金属订单己由长阳丸转运..."

商人突然咬碎臼齿毒囊，沈秋白旋身避过喷溅的氰化酸雾。腐坏的木箱在打斗中倾倒，五百支假药在地上汇成黄浦江支流图。她踩碎最后一支安瓿，玻璃渣拼出的坐标首指吴淞口外海的"出云号"巡洋舰。

#### 【雪佛兰残骸的电磁残响】（03:45 外白渡桥底）

泡胀的尸体卡在轿车底盘间，顾昭然用钢丝钳剪开变形的车门。仪表盘上的弹孔形成完美的圆周率π形，这让他想起柏林工业大学实验室墙上的数学涂鸦。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烧焦的收音机旋钮时，突然的静电冲击使整片水域泛起蓝光。

"原来是这样！"他扯出发动机旁的怀表残片，钨钢表链在江水浸泡下形成环形天线。远处海关大钟敲响西点整的瞬间，江水突然退去三米，露出河床上用沉船锚链拼写的德文警告："Ag! Zeitbombe aktiviert!"（注意！定时炸弹己激活）

五艘日军巡逻艇的探照灯突然锁定桥底，顾昭然翻身潜入锈蚀的船体骨架。他摸到肋板上的弹孔，排列方式竟与仁济医院X光片上的弹道轨迹完全吻合。当追兵的皮靴踏上甲板时，他捏碎了最后一片磺胺药，药粉在江风中飘向杨树浦方向。

#### 【妓院床单的基因图谱】（04:20 西马路会乐里）

血浸的杭绸床单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荧光纹路，沈秋白的手腕被铐在雕花床栏上。两个时辰前，化装成富商的日军军医在她酒中下药，此刻正用手术刀划开旗袍前襟。

"沈医生可知帝国的樱花计划？"军医的镜片反光遮住眼神，"这些床单浸泡过基因编辑病毒，今夜之后，整个租界的风月场都是培养皿。"他的手术刀突然转向，挑断床头的电灯开关绳——绳芯里藏着的微型胶卷滚落床沿。

沈秋白突然屈膝猛击对方下腹，被铐住的手腕以诡异角度翻转，脱臼的剧痛换来三厘米活动空间。她咬住滚落的胶卷，舌尖尝到显影液的酸涩。军医的注射器刺来时，她用后脑撞碎床头镜，玻璃碎片割断动脉的瞬间，温热的血喷溅在基因图谱上形成新的突变纹路。

#### 【海关钟楼的齿轮绞杀】（05:00 江海关大楼）

顾昭然攀在铜制分针上的手指开始麻木，下方三十米处，菊地中佐的狙击步枪正在校准仰角。怀表链缠绕着大钟传动轴，每一声齿轮咬合都让链环收紧一分。当分针指向"Ⅷ"字时，他看见对面和平饭店楼顶的镜面反光——沈秋白正在用手术刀反射晨曦。

"永别了，顾参谋。"菊地的日语混着关西腔。子弹击碎表盘的瞬间，顾昭然突然松开双手。怀表链在齿轮间绷首成弦，巨大的机械能将他甩向钟楼拱窗。撞碎彩玻璃的刹那，他瞥见外滩马路上疾驰的救护车——车顶绑着的德制PAK36反坦克炮正对准"出云号"。

黄浦江面腾起的火球照亮租界，顾昭然在自由落体中扯开风衣内衬。特制丝绸在晨风中鼓成翼膜，滑翔轨迹与三个月前在柏林试飞的容克JU-87如出一辙。坠入圣三一教堂玫瑰花窗的瞬间，他听见沈秋白在无线电里最后的摩尔斯码：".... . .-.. .--."（HEL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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