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唇楼（1/1）

### 第29章《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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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房暗桩】（08:30 云南路）

顾昭然用簪尖挑开"万寿堂"牌匾后的暗格，陈墨闻到浓烈的樟脑味混着血腥气。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org三个铁皮盒上分别刻着黄鼠狼、黑蛇和白兔浮雕。

"选哪个？"陈墨的手指在颤抖。

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突然从屏风后闪出，她手里的铜秤砣正滴着蓝血："沈长官说你会带钥匙来。"

顾昭然突然掀翻药柜，上百个青瓷药罐滚落碎裂。陈墨惊叫——每个罐里都泡着青铜眼珠，正齐刷刷转向他们。

"跑！"顾昭然拽断珍珠项链撒向空中，珠子遇空气爆燃成火墙。女人尖啸着撕开旗袍，露出金属脊椎上转动的锚点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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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飞路迷雾】（10:15 俄式咖啡馆）

沈秋白的怀表在咖啡杯里逆时针旋转，陈墨发现女招待的蕾丝围裙下藏着德式手雷腰带。

"两份罗宋汤，多加酸奶油。"顾昭然用俄语点餐，指甲在桌布上划出莫尔斯码。陈墨瞥见后厨冰柜里冻着带青铜零件的尸体。

穿貂皮大衣的贵妇突然掀翻餐桌："抓住那个戴怀表的！"她的波斯猫眼瞳里闪着量子蓝光。沈秋白用汤勺反射阳光照向猫眼，畜生瞬间炸毛变成机械蜘蛛。

"从消防梯走！"顾昭然甩出钨丝缠住霓虹灯牌。三人滑到街面时，整栋建筑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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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杀局】（13:00 永安百货）

试衣镜里的顾昭然突然开口："别信沈秋白！"陈墨眼睁睁看着镜中人扯开旗袍，胸口赫然是冯·施密特的电子脑。

"闭眼！"沈秋白用军刀划破手掌，将血抹在镜面。玻璃突然软化如胶质，伸出无数荧光触手。陈墨的怀表被触手卷住，表面裂纹渗出祖父的惨叫。

顾昭然扯断试衣间门帘，量子布料展开成盾牌："去三楼钟表柜台！"他们狂奔过旋转楼梯时，橱窗模特突然转头，眼窝里转着青铜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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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浦江底】（16:20 沉船区）

潜水钟里的气压让陈墨耳膜生疼，探照灯照出"出云号"残骸上蠕动的锈菌群。沈秋白用手术刀刮下舰桥上的蓝苔："这是时空癌变的菌丝。"

突然整艘军舰开始震动，鱼群聚集成冯·施密特的脸型："欢迎参加我的复活仪式！"顾昭然拧开氧气阀，气泡裹着量子粉末炸开幻象。

"看锚链！"陈墨的惊呼声中，二十根锁链绷首如琴弦，末端拴着缩小版的外白渡桥。沈秋白割断三根链条，江水突然倒灌形成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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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坟场】（19:05 跑马厅旧址）

顾昭然踢开腐朽的木马，露出地下室的青铜门。门环是咬着锚点的石狮子，陈墨发现狮牙刻着自己生辰八字。

"用怀表当钥匙！"沈秋白突然咳出蓝血。门开的瞬间，陈墨看见无数玻璃罐陈列架——每个罐里都漂浮着穿不同年代服饰的自己。

冯·施密特的投影从马鞍上升起："喜欢这些备份身体吗？"他挥动马鞭，罐头齐刷刷睁开眼。顾昭然点燃旗袍下摆扔向酒精池，火浪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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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台诀别】（22:30 北火车站）

蒸汽机车喷出的量子雾霾中，沈秋白将青铜怀表塞给陈墨："上车后别开窗，首到看见穿羊皮袄的卖报人。"

顾昭然突然扯开他的衬衫，量子疤痕己经蔓延到心脏："你撑不到南京！"

"足够引爆第七锚点了。"沈秋白笑着扣上军装，"记得往钟楼方向跑。"汽笛鸣响时，他将两人推进车厢，自己却留在月台点燃烟卷。

陈墨扒着车窗嘶喊，看见整列火车开始虚化。沈秋白的身影在量子雾中逐渐透明，最后时刻他抬手敬礼，指尖飘散的烟灰拼成摩尔斯码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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