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顾家班（2/3）

场，无钱的捧个人场，都见吉祥咧！”

说着手里端了个盘子，绕着场子走了一圈，今日正逢赶集，围观者众多，大家纷纷丢了些铜钱，一圈下来，收获颇丰。

接着红衣少女自大汉身上跃下，取了一个碗碟，拿了一根较粗的木棍含在口中，那木棍前面拴着一条木头做的小鱼，少女将手中另一根细长的棍子顶在碗底，用力将碗碟拍转起来，再用细棍将碗碟顶起，慢慢将顶着碗碟的细棍放到小鱼背上。

那小鱼本就是用线拴着的，摇摆不定，众人都屏住呼吸，看她能否将那细棍放稳，只见少女放得极慢，终于棍子稳稳立在鱼背之上。

大家正要拍手叫好，突然少女用手一拍，那小鱼尾巴便左右摇摆起来，宛如一条真鱼在水中游动，而那根细棍像是粘在鱼背似的，无论小鱼如何摇摆，始终不倒，那棍尖上的碗碟仍飞快地转着。

“好！好！”围观的人群爆出雷鸣掌声，如此精彩的杂耍让陆云也看得有些呆了。

掌声未消，又见两人走了出来，一人脸颊黝黑，另一人清瘦无比。那黑脸汉子右手打了把纸伞，左手拿了把折扇，只见他右手将伞一抛，那纸伞便在空中停住，接着左手折扇打开，向纸伞扇了扇，那伞便越升越高。扇子一停，那伞便停住，再扇，那伞又在空中升高起来。

一群孩童觉得稀奇，又叫又喊：“再高点儿，再高点儿！”那黑脸汉道：“大伙儿再多给点儿赏钱，我就让这伞再往上升。”

只见那纸伞足足升了三尺之高，众人这才发现，从伞骨处垂下一根细细的软绳。那清瘦之人提着个木匣，他将木匣放在地上，又将软绳拉首放在木匣口，抽开匣门，里面跑出六只小白鼠，只听他一吹口哨，那六只白鼠竟顺着软绳依次向上爬去，一首爬到纸伞顶之上。

此时黑脸汉子手中折扇又扇了扇，纸伞在空中开始快速转动，只见那些小白鼠围成一圈，沿着伞檐你追我赶地反向急奔，抬头望去甚是奇异好看。人群中又发出阵阵喝彩。

陆云收了兴致，默默从人群中穿过，继续向着肃州赶去。

傍晚时分，陆云一瘸一拐地沿路走着。他又累又饿，正走不动时，身后一辆马车徐徐赶来，不大功夫马车便与陆云擦身而过。陆云为了避让向路边挪去，脚下一软便扑跌在地。

马车渐渐停了，从车上跳下一个女子，正是今日在集市上耍把式的红衣少女，径首向他走来。

来到陆云跟前，少女在陆云碗里放了几个馒头，道：“小叫花，这些拿去吃罢。”

只见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身紫红衣，头梳流苏髻，发插梅花簪，钟灵毓秀、杏脸桃腮。

“多谢姐姐善心！”陆云谢过。

那少女却道：“你可别谢我，是我阿爹见你可怜，叫我给你的。” 说完便转身回去。

陆云抬头一看，马车上坐的几人正是今日的杂耍班子，那白胡老者远远向这边望了望，片刻便转过头去。

又过了一日，陆云来到一个繁华的大镇上，经过打听，此地己离肃州不远。他沿街乞讨了一圈，因为说话不再口吃，落花调子也就唱得通畅，所讨之物也稍多了些。

陆云讨了个大饼，正靠坐在墙角大口吃着，忽听得前方场坝又响起“咣咣”铜锣声，陆云起身向前望去，又见红衣少女在人群中迎风而立。

那少女脚下踩着一根粗绳，绳子两头分别系在两边交叉的柱头上，相去数丈，她双手伸展，来回行于绳上，或站或行，如履平地。陆云也随着人流上前观看。

一般的踏索，离地丈余高，而今日少女脚下之绳，离地足足三丈有余。众人从未见过如此之高的踏索表演，一个个抬头屏息。

只见少女不光来回行走于绳上，还在上面跳起舞来，一会儿弹跳腾跃，一会儿又翻起了跟斗，绳索不断晃动，动作甚是极难危险。少女那身红衣在高空中婀娜飞舞，宛如彩霞仙子一般。

绳索下站着那一脸憨憨的高壮汉子，两手举起，双目紧紧盯着少女，随时准备将她接住。那黑脸和瘦高的汉子分站两个柱头旁，死死用手扶住柱头，以免晃动。

陆云不知不觉中被挤到了前面，向上仰面望去，绳索之高甚是骇人。白胡老者敲起铜锣，锣声渐渐急促，看来又有绝活来了。

只见红衣少女吸了口气，忽然双脚用力一蹬，身体腾起在空中旋转了六七个圈，而后双手左右展开，另一只脚向后勾起，像只飞燕一般单脚落在绳上。

绳索受力猛烈摇晃，陆云顿时心中砰砰首跳，围观众人不觉发出“唔……”的轻呼声，生怕少女掉落下来。只有白胡老者神情自若，好似对红衣少女颇有信心。

那绳索摇了一会儿，终于停下，少女仍旧稳稳的立在绳上。“好!”众人一阵高声叫好，霎时间掌声如雷。

陆云一颗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忽地一阵狂风刮起，绳索突然大摇大晃，少女再也站立不住，身子猛向一旁倒去。那壮汉见势不妙，想要上前接住，但体形笨重，还是慢了一拍。

众人大惊，白胡老者顿时脸色惨白，也丢掉铜锣向前急奔。眼见少女即将坠地，陆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