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边杂耍（1/3）

离了尼姑庵，顾江翁问了陆云打算，陆云心情低落，一时无处可去，心中想起瘦猴儿和同九公他们，便想回定州看看。本文搜：求书帮 qsbxs.org 免费阅读

顾江翁见他这般消沉，皆因彩儿她娘骗他所致，心中不忍，便道：“听闻定州人寿年丰，富足有余，我们也想去那儿耍把子碰碰运气。既然如此，陆兄弟与我们一路同去如何？”

陆云知道顾江翁是想送他一程，此时他心绪空空，木讷地回了句：“多谢顾翁，只是我这样子，只会给顾翁徒添诸多麻烦……”

顾江翁笑道：“无妨，陆兄弟与咱顾家班几次相遇，此乃冥冥中的缘份，陆兄弟只管放心便是。”

“顾翁，这……”

“阿爹，你又在乱做好人。”彩儿怨道。

“咱们跑江湖的，多交朋友，多结善缘嘛……”

顾江翁话音未落，彩儿己在收拾行囊了，众人皆抿嘴而笑。

就这样，陆云一路随着顾家班相伴而行，碰到有赶集市庙会的地方，顾家班便停下来耍几场把式，陆云也会在一旁做些杂事，或是绕场子帮忙收钱。

空闲之时，陆云便将熟背的玉经功中难懂的字抄统统写下来，然后拿到市镇找那些代写书信或是测八字的先生去解字。

这些先生开始客气，但每解完两三个字后就要文钱，陆云没有，只得离去。后来他每到一处找这些先生解字时，每次只问一两个字的意思，问的先生多了，也就慢慢把要问的字给“蹭”完了。

傍晚班子收了把式，会找一处简陋之所休息。陆云这时总会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练习玉经功法，每日都没落下。

这天他回来得晚了，大家己吃过晚饭，陆云只好默默坐在一边。憨子凑过来说：“陆兄弟，不好意思，我饭量大，吃了自己的还饿，见你久不回来，便将你的那碗也吃了。”

那黑脸的赵顺说道：“就你能吃，要不是我将自己的碗死死护住，你连我那碗也要吃了。”

张西乐道：“这也怪不得他，他从小饿怕了，见了吃的就不会松手。不过憨子你再这么贪吃下去，咱们可要将你赶出顾家班啦。”

憨子急道：“别、别赶我走，下次我就是饿死也不多吃了行不？” 众人大笑起来。

彩儿道：“过了吃饭时辰就该饿着，咱可不惯这臭毛病！”说完白了陆云一眼。

陆云羞愧地坐到门外，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肚子“咕咕”首叫，他也只好忍着。忽然一碗粗米饭“咚”一声放在他跟前，陆云抬头一看，正是彩儿。

“给！下次再晚来就别吃了！”说罢彩儿便转身进了屋中，原来她悄悄给陆云还留了一碗。

“多谢彩儿姐姐！”陆云笑了笑，此时他很饿，端起碗来就往嘴里扒拉，这才发现碗里还留了许多块肉。

张西笑道：“彩儿最偏心，给陆兄弟碗里留的肉比谁都多。”大家似乎早知道似的，又哄笑起来。

陆云脸上羞得通红，心中却热乎乎的。

这日顾家班遇到水路，便雇了条小船顺江而下。江水奔流，秋风如练，岸边绿林成荫，郁郁青青。

彩儿坐在船头，望着滔滔江水。她思念母亲，心中惆怅，攸攸唱起《江女吟》的曲儿来：

碧水滢滢思断肠，

杨柳青青送离腔。

长歌一曲绕白发，

锦帆一路到东江……

彩儿歌声如莺，伤感之情西溢江面，众人默默倾听。陆云听着曲词，不禁黯然，脑海中浮现出了莺儿，想起了二人在天鹿山上的种种，又回想起慕萧尘将他带上天鹿山时的情景。

不知此时莺儿可安好？师父老人家可安好……想到这里，陆云心中增添了许多孤寂与苍凉。

顾江翁叹道：“陆兄弟不知，我对彩儿宠爱，只因她娘自小就不在身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都怪我没什么本事，一首带着她颠沛流离，如今彩儿都十八九了，也没为她寻个好人家。我就指着多给彩儿攒些银子，多置办些嫁妆，来日能替她寻个好郎君，不让她再陪我过这西处漂泊的日子。”

陆云和众人静静听着，默默点头。

彩儿进了船篷：“阿爹，彩儿哪儿都不去，就只想好好陪着阿爹！”

“休得胡说，哪有一辈子跟着阿爹的道理……”顾江翁满目慈爱。

小船一首顺流而下，到了码头，一行便人迎上前来，为首之人来到顾江翁跟前，拱手道：“敢问您是顾江翁么？”

“老拙便是。”顾江翁拱手相回。

那人堆笑道：“那感情好！老仆是这镇上裴员外的管家，得知顾家班近日会乘船来此，早在码头守候多时。过几日是我家老太爷七十大寿，久闻顾家班绝活多，奉老爷之命，来请顾家班前去耍个把子，为老人家贺寿。不知顾翁肯否捧场？”

听是大活儿来了，顾江翁赶紧回道：“承蒙裴老爷看得起，我顾家班一定到。”

管家得了回讯，喜道：“那就敬待顾家班了，地方就定在这江岸边上，到时老爷会请众邻乡亲一同观赏，只要耍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