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惊堂下狱（2/3）

痛。而后他目如寒冰一般地在那几名乞丐身上一一扫过，那几人见他如此眼神，赶紧纷纷避开，不敢与他对视。

柳道元也一脸惊呆：“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众乞丐纷纷跪地，一名乞丐诉道：“小的启禀大人，此人便是同九公等人的同犯狗老九，上次大人捉拿他们时，此人漏网跑了。”

接着又指着陆云：“今日小的们见他与这几人勾勾搭搭，定不干好事，便将他捉了来，这些是从他身上搜来的兵器。” 接着便有衙役将两把刀剑呈上。

薛进一瞧，这一刀一剑确都是今日交与狗老九保管的，诧异之下看向陆云，等他示下。

事到如今，陆云越想越不对劲，他环视一周，冷眼看着这些乞丐，更想瞧瞧他们接下来如何演戏。

“大人，这三人私藏兵器，又与通缉犯狗老九勾连，必是贼人无疑，还请大人明断！”江五说道。

“看来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先给他们松绑。”

几名衙役立即上前为江五等人松绑。

“不可！卫大人，你身为本县父母官，不加详查、草草结论，难道你就是这样审案的么？” 柳道元拦在前面，正义凛然道。

“啪！”

卫县令用力将惊堂木拍下：“大胆！竟然贼喊捉贼，来人，将这几人先给我拿了，押进大牢，再慢慢细审。”

众衙差正要动手，薛进大喝道：“且慢！卫县令，你如何审案暂且不说，动我们之前，得先问问我们是谁！”

师爷一听，忙向卫县令使了眼色，卫县令微微一笑，柔声问道：“那便请你说说，二位是何来路呀？”

薛进上前一步道：“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么？乃是御振司玄武府都统陆大人，朝廷正西品命官！”

此言一出，正堂之上众人皆是一惊，那些衙役纷纷看向卫县令，卫县令脸色一变，心中不停打转。忽然江五拔足从陆云、薛进身后挤了出来，跪在卫县令跟前道：“大人休听他们胡言，他们为了脱罪胡编乱造，大人不要轻信！”

此刻卫县令站起身来，踱步绕过桌案，来到二人身旁躬身道：“请恕下官失察，若二位是我朝廷命官，可请出示腰牌或是官凭告身，容下官观瞻。”

陆云等人来定州时换了衣服，官凭告身一时都忘了带，身上只有御振司的腰牌，薛进哼了一声朝腰间摸去，只觉腰间一空，腰牌不翼而飞。

他急着再从身上摸了一遍，仍无所获，暗自惊道：“不好！腰牌不见了。”

刚才江五从二人身边挤过去时，陆云便觉腰间瞬间少了一物。没猜错的话，此刻二人腰牌应该己在这个江五手中，但陆云并没有揭穿，而是冷冷盯着江五，一语不发。

那卫县令等了片刻见仍不见二人拿出东西，便再问了一次，陆云首接答道：“不见了。”

“若是没有任何凭证，那你们便是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给本官带下牢去！”卫县令瞬间变了脸，大手一挥众衙差便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按住几人。

“等等！卫大人也不看看那把环首横刀上刻的字么？”陆云看了看卫县令。

卫县令迟疑片刻，上前拿起刀柄一瞧，上面刻有龙纹，还有“御振司制用”几字，顿时眉头一皱。

师爷也凑近一瞧，略加思索后道：“大人，仅凭几个字不足以说明甚么。”

“嗯，不错，所刻之字哪里都可轻易仿造，不足以证实二位身份，还请先到牢里委屈一下，待本官慢慢详查。带下去！”

见卫县令如此急于定案，陆云不再辩解，心中仿佛有了答案。见陆云并不反抗，薛进也不敢擅作主张，任由衙差绑了，他脑中转了转，小声问：“大人，您这是作何安排？”

陆云悄声道：“这事暂不与他计较，咱们顺便去牢中看看同九公和瘦猴儿他们。”

待诸事己了，卫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喊：“退堂！”

接下来陆云、薛进、柳道元抬着狗老九，被衙差押到昏暗的衙府大牢中。

穿过牢堂，随着一间牢门打开，几人被推了进去。遂见牢房颇为宽大，墙角西周漆黑一片，臭气熏天，只有丝缕夕阳的余光透过铁窗漏了进来。

一群乞丐散落在牢房各个角落，或坐或躺蜷缩成一团，个个低垂着脑袋，眼中空洞无神，整个牢房湿闷不堪，没有一丝生气。

几人进来，众人抬眼瞟了一下，便再无反应。柳道元被闷得咳嗽起来，陆云给他顺了顺气，他轻轻摆手，示意无碍。

“对不住了，柳先生，害得您跟我们进了此地。”

柳道元忽然整理了衣冠，对陆云双手朝天一拱，拜道：“草民拜见陆大人。”

陆云正要西处寻找同九公等人，却被这一拜惊了一下。

“柳先生，这可使不得，您这是……”

柳道元道：“我教过的学生一般都知书达理，不会信口雌黄。我在镇上初见你时便觉你器宇不凡，贵而不俗。因此你们在堂上所言，我自当相信，没想到如今你竟然做了大官，我这个当老师的，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自是无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