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朝堂惊语百官凝（2/2）

：“臣一片赤诚，还望殿下明鉴！”

“涂大人一片忠心，孤心领了。”朱雄英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喜怒，“只是……”

涂节以头抢地，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响，仿佛要将青砖地砸出一个坑来。

他偷偷用指节抵住眼眶，用力揉搓，再抬头时，双目通红，泪水涟涟，好一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的悲怆模样。

“殿下！您想想太祖皇帝的教诲，想想这大明江山的来之不易！您怎能……”涂节哽咽着，声音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怎能如此糊涂啊！”他匍匐在地，颤抖着伸出手，仿佛要抓住朱雄英的衣角，“悬崖勒马，犹未晚矣！还请殿下三思，莫要令天下人心寒啊！”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涂节身上，有震惊，有疑惑，有鄙夷，也有暗暗叫好。

刘伯温微微摇头，心中暗叹：这涂节，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胡惟庸则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朱雄英依旧神色淡然，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涂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涂节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涂节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他惊恐地想要躲避朱雄英的目光，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涂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可你又可曾想过，这糖坊的收益，最终会流向何处？”朱雄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又可曾想过，这糖坊的建立，能为多少百姓带来生计？”

涂节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涂大人，”朱雄英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可知罪？”

涂节浑身一颤，一股绝望的恐惧感瞬间将他吞噬。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

朱雄英的手指缓缓移开，他站首身子，目光冰冷地扫视过殿下众人，最终停留在雨花田身上。

“雨花田。”

“臣在。”雨花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将……” 朱雄英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了涂节身上，“笔墨纸砚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