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朝堂暗涌风云（2/2）

之时，一个略显慌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丞相大人......”

李善长刚走到奉天殿外的广场，正要拾级而上，忽觉身后有人疾步奔来。

他微微侧目，只见胡惟庸满头大汗，官服略显凌乱，一路小跑而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不安。

胡惟庸的步伐凌乱，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有什么话急于要出口，却又一时语塞。

"丞相大人......

不好了！

"胡惟庸气喘吁吁地跑到李善长面前，躬身行礼，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恐惧。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闪烁不定，嘴唇微微翕动，却始终没有说出下文。

李善长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顺着胡惟庸的目光望去，只见奉天殿外的广场一侧，玉儿和雨花田赫然立于人群之中。

玉儿身着素雅的宫装，低眉顺眼，双手交叠于腹前，神情平静，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一丝忧虑。

雨花田则是一身太监服饰，面无表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看到这一幕，李善长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他原本沉稳的步伐突然变得迟疑，握着朝笏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广场上的喧嚣声、官员们的议论声，此刻都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他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善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他紧紧地盯着玉儿和雨花田，

胡惟庸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丞相……

皇后娘娘……

"

李善长心头猛地一震，玉儿！

皇后的贴身宫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他如坠冰窟。

他猛然想起皇后懿旨中那句“罪己”，当时只觉得是皇后为了平息众怒的托词，如今看来，似乎另有深意！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罪己……”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李善长的心房，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皇后真的“罪己”，那么涂节一案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己被冷汗浸湿。

他感到广场上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中书省拟定的处置方案——涂节家人三族发配云南——此刻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每一个字都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仿佛看到涂节的家人被押解上路，一路颠簸，受尽苦难，最终流放蛮荒之地，生死未卜。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政治生涯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他用力闭上眼睛，试图将这可怕的画面驱逐出脑海，却发现这画面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丞相……皇后娘娘她……”胡惟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将李善长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李善长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他一把抓住胡惟庸的手臂，指节泛白，语气急促而低沉：“快说！皇后她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