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罪己书下庭院寒（2/2）

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毛指挥使，咱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朱元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毛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陛下……饶命……”

朱元璋冷哼一声，目光如炬，首视前方，缓缓说道：“空印案，看似小事，实则关乎国之根本！尔等可知，这空印，是如何变成如今这等官场陋习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了依旧瑟瑟发抖的毛骧身上，“朕这些年，励精图治，勤于政事，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大明江山永固，为的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可尔等呢？尸位素餐，敷衍塞责，将朕的旨意，将百姓的福祉，置于何地？！”

朱元璋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众人心惊胆战。

“这空印，便是尔等懒政怠政的铁证！各地官员，为了省事，便用这空印，敷衍了事，蒙蔽圣听！朝廷拨下来的款项，究竟有多少真正用在了百姓身上？又有多少，落入了尔等的私囊？！”

他猛地一拍桌案，发出一声巨响，殿内众人皆是一震，毛骧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意刺骨。

朱元璋怒目圆睁，指着毛骧，厉声喝道：“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职责便是监察百官，可如今，这空印案，闹得沸沸扬扬，你却一无所知！是何居心？！”

毛骧吓得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臣该死！臣失职！臣……”

朱元璋冷哼一声，目光再次扫过殿内众人，“朕今日，便要将这空印案，彻查到底！凡是涉及此案之人，无论是谁，一律严惩不贷！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在大明朝，官员，便要为百姓做事！若有违背，便是死罪！”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大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朱标看着盛怒的父皇，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父皇此举，是为了大明江山，是为了天下百姓，可是，这空印案，牵连甚广，一旦彻查下去，不知会有多少官员受到牵连……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毛指挥使，你也是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