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名声（2/2）

美了。

华灯初上，两旁歌楼酒肆极为热闹，不时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又有清扬婉转的歌喉夹杂其中。

众人中马绍对城内很熟悉，兜兜转转，被他带到了一家叫江南韵的酒楼里。

引路的伙计虽然看他们不像什么有钱人，但是也不敢怠慢，忙引到了二楼。

在大堂拼了一张大桌，余牧知道大家平时油水不多，大鱼大肉点了不少，又要了几坛好酒。

听说酒楼里养着粉头歌女，若是有兴致，可以招呼过来点个曲子。

余牧见价格不贵，点了一个年轻的，让她唱些拿手的。

那歌女嗓子极好，在座的都是土包子，平时在屯子里哪能见识这些啊！

只觉得在聆听仙乐，连连叫好，把那歌女都叫兴奋了。

等到肉菜陆续上来了，更把气氛推到高潮。

余牧手一挥：“开吃！”

一桌子人就跟饿死鬼一般，这个伸手首奔肘子，那个撕下一个肥鹅腿，汤汤水水洒了一桌，就跟打仗似的。

那歌女看的目瞪口呆，江南韵消费不低，平时吃饭的大都不缺银子，她还从没见谁吃相这么凶残过。

马绍见她停了嗓子，调戏道：“小娘子竟唱些情情爱爱的没意思，可会唱十八摸助助兴？”

那歌女不过十六七，眉眼间却有了风情，低头浅笑道：“大爷好没道理，我可不是那青楼里卖笑的，怎会这些淫词艳曲。”

马绍见她没生气，又开始拿些话撩拨，那歌女乐得不用唱曲，也陪着聊。

余牧肚子垫了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姑娘，你常在酒楼，迎来送往见的人多，可听说最近两伙盐枭火拼的事？”

见俊郎君问话，那歌女顿时不理睬马绍了，说道：“这事己在城中传遍，奴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哦？”

余牧摸出一角银子递了过去，“还烦请讲讲。”

歌女收了银子，脸上又热切几分，给余牧抛了一个媚眼，娇笑道：“这两伙人中，其中之一就是理刑千户齐雕义，他是个老盐枭，人人都说他身后站着刘总兵，想必官人应是听说过的。”

余牧默默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这另一伙是夏河寨所的军户，领头的叫余牧……”

“等等，你说头领叫什么？”余牧皱眉问道。

“叫余牧。”

歌女见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小官人？”

余牧心中震惊，却很快恢复过来，笑道：“没事，你继续说。”

“那余牧听说以前是个秀才，后来不知怎么也开始做起私盐生意，虽是后起之秀，实力却不弱，这次竟大发神威，将齐将军的家丁打的落花流水……”

听着歌女将火拼经过细细讲出，余牧心潮翻涌。

他虽然自视颇高，可现在毕竟是个最底层的军户而己，何德何能与游击将军相提并论。

而齐雕义现在家丁损失不少，手下得力下生死难料，若是听到这种传言，又会作何反应？

会不会想弄死他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