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母亲的心事（1/2）

大年初二时，李秀芸满心欢喜地等着母亲吕清婉带她去外婆家拜年，却迟迟不见母亲有所动作。本文搜：EZ看书网 ezksw.org 免费阅读她不免有些心急。

在她看来，去外婆家，就等于可以出府，出了府，就可以看到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的场景，体会这个时代过年的喜庆和热闹。

随着时间分秒流逝，她渐渐察觉到气氛不对。她的母亲心情低落，手里拿着怀表，用手摩挲着，眼神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浑身都弥漫着难过的气息。

小桃也静静地抱着她，时不时地看向她家太太。她跟在太太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清楚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太太心情都会很低落，看着让人揪心。

李秀芸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母亲和娘家关系不好？亦或是母亲的父母都己不人世？她现在太小，还不会说话，想安慰母亲，都无从下手。

她想打破这让人难过的氛围，开始想起办法来。都说小孩的笑能治愈一切，她想试一试。她用手拍着小桃姐姐，身子往母亲那边倾斜，示意小桃把她抱给母亲。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小桃姐姐很快就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她小声说着：“小小姐，太太在想事情，不要打搅她。等太太想好了，我们再过去，好不好？”李秀芸想着，等母亲想完再过去，那怎么行？她不想母亲再难过下去。看到母亲这样，她心里也不舒服。

秀芸的小手更加急切地拍打着小桃，身体使劲地往母亲那边倾斜。嘴里还咿呀咿呀呀的首叫唤，（快让我过去，小桃姐姐，哎呀！急死个人，怎么就这么没默契呢？不知道她急着安慰母亲吗？）母亲似乎是被她的叫声唤回了神，看着闺女要她抱抱，她忙说：“小桃，把小芸芸抱过来吧。”李秀芸听了，咯咯笑着，还张开双手，要母亲抱抱。

小桃小心地把她抱过去，小桃将李秀芸递向母亲，李秀芸急切地伸出小手，几乎是扑腾着投入母亲的怀抱。动作之猛让母亲吓了一跳，她惊讶地“哎呀”一声，随即稳稳地接住了这个小炮弹。“你这个小调皮鬼，吓了娘一跳呢！”母亲轻声笑着，眼中满是宠溺。她紧紧抱着李秀芸，感受着女儿的温暖和活力，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吕清婉把闺女抱好，打开手里那块精致的怀表，只见怀表的盖子里镶嵌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有一对夫妻和一双儿女。看着照片上的氛围，充满了温馨。

母亲的目光温柔而怀念，手指轻轻地指向怀表中的照片。她首先指向左边那位儒雅随和的男子。“秀芸，你看，这是外公。”吕清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仰，“你外公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对待每一个人都很和蔼。他喜欢读书，家里到处都是他收藏的书籍。外公教会了妈妈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

接着，她指向外公旁边的那位端庄优雅的女士。“这是外婆。”吕清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外婆出身于书香门第，她不仅学识渊博，而且非常擅长诗词歌赋。她和外公一样，都很恩爱，他们常常一起在花园里吟诗作对，家里总是充满了书香和琴声。”李秀芸静静的听着，她能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温馨和敬爱，也能感受到母亲对外公外婆的深深怀念。

吕清婉继续介绍，指向照片中的另一位和母亲长得很像的少年。“这是舅舅，他和你外公外婆一样，也是个读书人。”吕清婉微笑着说，“舅舅总是那么风趣幽默，他喜欢给我们讲笑话，逗我们玩，让我们笑个不停。”

“秀芸，这是娘亲。”吕清婉最后指向照片中的年轻女子，那是十五岁的自己，笑得是那样的青春洋溢。李秀芸凝视着照片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女，那是她的母亲，年轻而充满活力。

听着母亲的介绍，那应该是一个美满又幸福的一家。那为何，母亲的语气里既有怀念，又有遗憾，还有一丝愧疚。

“秀芸，你看，是不是很美好。娘亲好怀念那个时候呢？一家人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母亲的语气越说越缥缈，似乎是勾起了她最深处的回忆。不知是否是她的年纪小，还是这些年来埋在心底的那些话无处诉说。

母亲继续说着，“秀芸，要是外婆没早逝就好了，这个家就不会散了。要是外公还在就好了，我还有个家，也许你的舅舅也会回来看看。五年了，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做姐姐的，他的心真狠。写封信让我知道他平安也行呀！”

“你外公也是个狠心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从来都没怨过他，我只是不能接受他变成那个样子而己。我只是想学点本事，为他报仇而己。我就是忙了点，他就自杀了。我都不清楚，他是活着沉沦下去的好。还是和外婆团圆了好。鸦片呀！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你以后千万不要碰……哎！你舅舅连你外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沉默了一阵，母亲是回过神来似的，说道：“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也是糊涂了。”吕清婉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追忆和对现实的无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外公因鸦片而改变的深深遗憾，以及对外婆早逝和家庭分散的哀伤。

这些话，她可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