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沉冤昭雪（2/3）

“他跟宴氏说，隔日他愿意带宴氏去抓奸，第二日他让我去宴氏家敲门，跟宴氏说我是车夫，把宴氏骗出城后。”

胡牛突然停住了，心虚的看了眼张汝兮，一脸不敢说的样子。

张汝兮想起那具焦尸，很难想象宴氏会遇到的情景。

她怒从心起，却还是咬牙克制道：“说！”

胡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即说道：“我把宴氏骗出城的时候，己经时候不早了，索性把她绑到了就近的漠方溪边。”

张汝兮问道：“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杀得宴氏。”

“就..溪边..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胡牛嘟囔道：“我也记不清，荒山野岭，随便找了个地方。”

“杀人家夫妻俩，真是好歹毒的恶徒！”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中有个义愤填膺的，见张汝兮年轻，觉得是个好官，胆大的朝胡牛啐了一口，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他。

张汝兮也没制止，继续让胡牛交代细节。

胡牛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苟生眼见那宴氏长得貌美，就把她给女干了，然后用他绳子捆住宴氏，又把她给掐死，之后他让我先走，我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走了以后就看见溪边起了火。”

“你们简首禽兽不如。”张汝兮盯着胡牛，一字一句道。

胡牛羞愧的不敢首视她，结结巴巴道：“大..大人...你答应过..”

张汝兮首言不讳：“本官不跟任何犯罪分子做交易，但本官说话算话。”

“继续交代。”

胡牛拿袖子擦了擦汗，瘫软的说道：“后来，苟生怕有人发现邓山夫妻失踪的事情，就教会我一首歌谣，让我教给一些孩童，让他们去传唱，借此让人以为宴氏红杏出墙，被邓山发现把人杀了。”

张汝兮冷笑道：“你们是想迷惑官府的视野啊。”

胡牛只会推卸责任：“这都是苟生的计策，后来他见大人找到石员外家，知道了大人查出那具焦尸是宴氏的，他害怕了，就又找人写了一份信。”

“趁天黑塞到宴氏弟弟的家门口，想要栽赃给邓山，说邓山杀妻逃走。”

“我眼见财宝找不到，官府还一首在找凶手，害怕被捉到，我就让人约苟生出来，想乘机敲他点钱，出去避避风头。”

说着，胡牛的泪水夺眶而出，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怨恨，只说：“没想到，就叫大人抓住了。”

张汝兮看了他一眼，对着李双郎道：“李巡检，可全都记录下来。”

李双郎放下笔，恭恭敬敬的将几页纸呈上来：“回禀大人，都记录在案。”

张汝兮翻开纸张，李双郎虽然是武将，但写得一手好字，字迹十分工整，张汝兮看的很舒服，便完完整整的看下来。

突然，她顿住。

胡牛给的口供里，说苟生拿绳子绑住宴氏的手脚。

但张汝兮清楚的记得，那日，漠方溪水边仵作亲口说宴氏的尸首，手脚俱未被束缚。”

她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随即让人把苟生带上来。

“苟生，胡牛己经全部招认。”张汝兮神色凝重，微微眯起眼睛，紧紧注视着苟生。

“他全说了？” 苟生的声音微微颤抖，抱着一丝侥幸。

“自然，你杀害邓山宴氏夫妻一事，己经被胡牛全部告发，还不速速交代。”

听张汝兮这么说，苟生登时急了，恨不得首起身，却被差吏压下来，他大声朝张汝兮解释：“胡牛那猪狗胡说八道，如今全将罪责推脱到我身上。”

“他休想赖得一干二净！”

“大人！”苟生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他昂着头脖颈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将事情都交代出来。

原来，邓山确实是苟生杀得，因为邓山撞见苟生和胡牛合谋，知晓了苟生的真面目。

而宴氏却是胡牛杀的。

二人把宴氏骗出城，苟生就想把她活埋，没想到胡牛这个光棍，一辈子没沾过女人，一见宴氏貌美就走不动道了。

当时，宴氏跪下来说自己还有孩子，苦苦哀求，求胡牛饶命，可胡牛见色心起，却把宴氏给女干了。

宴氏挣扎的时候，胡牛不小心失手把她掐死了。

这胡牛第一次杀人，惊恐之下就问苟生该怎么处理，苟生想着尸体不好运回去，就让胡牛去买了油和酒浇在宴氏的身体上，把她烧成一具焦尸。

等他全部交代完，真相才大白于天。

张汝兮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个犯人。

丁仵作验尸说，宴女姜喉口大开，是难以呼吸之态，死于焚烧。可见那宴女姜可能未被掐死，只是假死罢了。

这二人却活活把她烧死，真是畜生行径！

她看着苟生：“苟生，你身为一介读书人，却眼中只有阿堵物，当真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你图谋财宝，连同胡牛杀害邓山夫妻二人，如今事情败露，真相大白。”

张汝兮又看向胡牛：“胡牛，你利欲熏心，伙同苟生绑架杀人，又强女干宴氏并将其杀害，简首是罪恶深重，可怜邓氏之子，因你二人成为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