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丑妓难辨凶（1/2）

尉迟崖没有想到张汝兮会因一句玩笑话，如此生气。本文搜：秒章节小说网 mzjgyny.org 免费阅读

忙起身退下罗汉榻，举袖行礼：“尉迟出言无状，还请大人恕罪。”

“罢了。”张汝兮皱着眉头拢了拢袖子，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也是随意说的，只是本官年少时，常被人取笑貌若妇人，昔日同窗竟以此为笑柄，肆意嘲谑。”

“此后，本官每每听到此种言论，心中都愤怒难平，故而深恶，只因那时所受之辱，痛入心扉，难以释怀。”

尉迟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尉迟冒昧了，话语失了分寸，望大人海涵。”

“没事，没事。”张汝兮靠在榻上，亮了亮伤口，强装镇定的随意道：“还得多谢你给我上药，既然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尉迟崖举袖告退。

目送他的背影关上门后，张汝兮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她舒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看着窗户。

次日，因剥皮案尚未告破，张汝兮心中有记挂，一大早就醒了，她梳洗好刚推开门，就看见尉迟崖站在院子里。

“谦之，你一大早在这做甚？”张汝兮随口问道。

“大人。”尉迟崖一看见她，就笑着走了过来：“我昨夜细思，着实是见到这丑娘疑点重重，故而折返回去，寻了那坊里的妓女询问，得到一些佐证。”

“那丑娘据说是天生下来就这么丑，因生的异于常人的容貌，孩童们对她避之不及，父母也厌弃她，随后把她丢到了春坊里。”

“但里头的妓女们看不起她，经常辱骂与欺凌她，只有同屋的霞儿看她可怜，愿意收容她同住，可这丑娘不仅不感恩，还想抢霞儿的客人。”

“有一次她把霞儿骗出屋外，吹灭了屋内的灯，那客人以为是霞儿，稀里糊涂睡错人，等发现了己经来不及了，那客人对着丑娘拳脚相加，最后还是霞儿求情，才放了丑娘一马，后来整个春坊的妓女们都唾弃她，骂她倒贴也没人愿意买春。”

张汝兮闻言，蹙眉道：“居然有这样的事..”

她正欲再言，李牙手下一个叫林满的差吏突然跑过来：“大人！”

“大人！”

张汝兮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林满嚷嚷道：“找！找到凶器了！”

张汝兮立马问：“在哪找到的？”

“烟囱！”林满叉着腰喘了口粗气：“春坊灶房里的烟囱，今日煮饭的妓女烧柴的时候，烟囱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包裹，她..她把包裹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把刀，跟丁仵作形容的一样，刀刃锋利，约有六寸长。”

张汝兮与尉迟崖相视一眼。

“快带我们去看看。”

“是。”林满领着两人去了敛房，凶器己经送来，放入了物证处，张汝兮照旧拿着帕子捂着脸进去，还诧异的看了尉迟崖一眼，惊讶这书生居然能闻得惯的这呛人的腐烂味道。

丁仵作拿刀递给二人看了一眼，尉迟崖握起来看了看，又递给张汝兮。

这刀刀身寒光凛冽，刃口锋利无比，宽约一寸，柄是最常见的木柄，上面还缠着一条烂布，上面满是污渍，己然看不出原本的色泽。

污渍的颜色深浅不一，有暗沉的褐色，像是干涸的血迹层层累积，又夹杂着斑驳的黑色。

尉迟崖若有所思：“这应当是切肉用的刀具。”

张汝兮赞同，这朝代饮食还不发达，菜品寥寥无几，为了分食方便，盘中自备刀具，可于席间将炙煮之肉切割成块，众人取食。

“这刀？”张汝兮看了一眼尉迟崖，疑虑道：“这刀不像是外人专门带进来的凶械。”

尉迟崖点了点头，他把刀重新裹好，交给林满。

“拿去坊里，问问那些妓女龟公们有没有人见过这把刀。”

林满没有接过去，反而迟疑的看着张汝兮。

“这是尉迟先生。”张汝兮微笑道：“日后就是我的幕僚了，他以后有吩咐，你们照办就是。”

“是。”林满拿着刀下去。

“若是如此，很有可能是春坊里的人杀了霞儿，谁会跟她有这般深仇大恨呢？”尉迟崖琢磨道：“大人，我认为那丑娘还是很有嫌疑，同屋而居，少不了有龌龊。”

“谦之言之有理。”张汝兮赞同。

但她又疑虑道：“可她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活活勒死一个人，那丑娘在春坊受人欺凌，吃不饱穿不暖，瘦骨嶙峋的，瞧着没这么大的力气。”

正当这时，李牙寻上来，说是寻到了两个眉角处有青色胎记的人。张汝兮忙问是谁。

李牙道：“一个是西街的蔡大官人，其出生时，眉角稍后之处，就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还有一个是狗儿巷打更的柴二，他幼时与人争斗，眉角负伤之后未能妥善调养，遂于伤处留一青色瘢痕。”

“蔡大官人？”张汝兮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好像是马进说过的那个想要讨霞儿作妾的那个人。”

张汝兮道：“去寻二人过来，再把那丑娘喊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