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夫人，用捣衣棍打女郎行吗？（2/2）

是，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唯独子女的疾病常非人力所能控制，所以常以为忧。”

董芝看向足利，足利道：“夫人爱你之心，也是如此。夫人连你生病都如此难过，若她因一时疏忽，使你遭遇不测，她要多难过？所以圣人以为，不爱惜自身，就是不孝。”

董芝听得呆呆的。她说：“足利，你懂得好多。”

足利说：“路头教的。”

“路头真的什么都懂。”

“嗯。”

董芝眨了眨眼睛，忽地说：“足利，你今年是不是要回家了？”

“不知道。”

董芝觉得有些奇怪。她问：“你先前不是说，你阿父今年会来赎你么？”

“我阿兄、阿姊那年也被典押了。”

董芝愣愣地问：“那你家里还有人么？”

“就我阿父一人。”

“你阿母呢？”

“病死了。”

董芝气愤道：“你阿父就自己一个，还把儿女都典押出去，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买棺材吧。”

足利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董芝听着有些害怕。

“足利，你生气了么？”

“没有。这是我的猜测而己。”足利叹了口气，“我阿父那年欠债累累，把我兄姐二人典押了，那钱也不够。我又长得瘦小，就算卖为奴婢也被人嫌弃。他最后只得让利五成把我典了。但这钱大约还是不够的，他还是给自己买副棺材躺进去吧，这样也不算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想变回良人么？”

“不知道。”

“为何？”

足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女郎，快睡吧。明日你还得早起上学呢。”

董芝见问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

不多会，她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