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乌云（2/2）

看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得越多，想得越多，活得就越痛苦。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那些男人中，会不会有我认识的人？那个被打死的人，会不会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谁的儿子？他们还能活多久？

驴子慢悠悠地走着，带着我们远离那些悲惨的画面。我闭上眼睛，试图在颠簸中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惨叫声、鞭子声，还有死者最后的呻吟，都让我心如刀绞。

我多想哭出来，但眼泪早就流干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而我们，不过是这场灾难中的牺牲品罢了。

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带着一股子咸味。我听士兵们说，前面不远就是盐湖。这让我想起在书上看过的西域风光，那些白茫茫的盐湖，像是天上落下的明镜。

但现在的我，己经没心思欣赏这些景色了。驴背上的姿势让人难受，但总比走路好。皮带勒得我浑身发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皮肉在摩擦。

走路的姐妹们更是苦不堪言，有人的鞋己经完全烂了，只能用布条裹着脚走路。我们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人，这些天的奔波几乎要了我们的命。

远处的天空飘来几朵乌云，士兵们开始议论要不要找地方避雨。我听到他们说前面有个驿站，大概还要走两个时辰。这个消息让走路的人稍微振作了一点，至少有个盼头。

对我们这些被绑在驴背上的人来说，下雨才是最难熬的。淋湿的绳子会越勒越紧，衣服粘在身上，像一层厚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