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配（1/2）

第二天继续赶路。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org 免费阅读天气越来越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但没人敢抱怨，我们都记得那些老奴隶的教导：永远不要在主人面前表现出不适。

一个年长些的女子告诉我们，她观察了一路，觉得首领最宠爱的应该是他的小儿子。因为说到小儿子时，他的语气会特别温和。她说这些信息也许能帮我们活下去。我们都默默记在心里，在这里，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系到生死。

玉儿问我害不害怕。我说不知道，好像己经麻木了。自从被掳以来，恐惧就一首伴随着我们。现在反而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像习惯了寒冷和饥饿一样。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最怕什么吗？"玉儿突然问。我想了想，说怕考试，怕挨骂，怕嫁错人家。现在想来，那些烦恼是多么奢侈啊。我们都笑了，但笑容里带着苦涩。

到了傍晚，远处出现了大片的帐篷。随从们说那就是首领的部落了。我们都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摆出最标准的姿势。那些人贩子的教导，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重要。

营地的规模让我们都惊讶。远远望去,成百上千的毡帐整齐排列，像一座草原上的城市。帐篷之间有宽阔的道路，骑兵来来往往。每个帐篷前都竖着高大的旗杆，彩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最显眼的是中央的大帐。那是一座巨大的毡帐，足有普通帐篷三西倍大。帐篷外面装饰着狼皮、虎皮等珍贵的兽皮，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帐门两侧站着全副武装的卫士，腰间挂着锋利的弯刀。

帐篷周围是一片开阔地，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几十匹骏马被拴在木桩上，马背上的鞍具镶嵌着金银饰物。不远处的马厩里，还有更多的战马。光是看那些马的体格，就知道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

营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有人在搬运物资，有人在修整武器，还有人在练习骑射。空气中飘着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马粪和皮革的味道。这种气味让人既觉得陌生，又莫名地让人安心 - 至少说明这里不缺食物。

我们经过一排排帐篷，看见里面陈设都很讲究。毛毯、皮褥一应俱全，有些帐篷里还挂着从中原掠来的丝绸和锦缎。帐篷外晾晒着各种皮毛和肉干，显示出一派富足的景象。

最让人惊讶的是，营地里居然还有匠人在打造兵器。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火炉的红光映照着匠人们汗津津的脸。看来这个部落不仅富庶，而且己经有了相当完备的手工业。

随处可见的战利品更显示出首领的权势。有的帐篷前堆着中原的铜器、瓷器，有的挂着精美的弓箭、长矛。甚至还看见了几架中原的马车，虽然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无疑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我们都被这里的繁华震撼了。这那里是什么野蛮部落，分明就是一个草原上的王国。香菱小声说:"难怪人贩子说，能被卖到这里是最好的结果。"我点点头，但心里却更加忐忑。在这样一个强大的部落里，我们这些奴隶的命运会是怎样呢?

我们经过时，很多人都停下来打量我们。那些目光让人不舒服，但我们都记得要保持微笑。

在营地中央有一片特别大的帐篷，装饰着各种动物皮毛。我们在最大的帐篷前停下。首领走进去了，我们则在外面等待。天完全黑了，寒风更加刺骨。但没人敢动，都保持着最标准的跪姿。

玉儿在我旁边轻声说："这就是我们的归宿了。"我心里一颤。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归宿。不知道在这里，我们又要经历些什么。但至少，我们还活着。在这个时候，这似乎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等了很久，首领才让我们都进入大帐。里面己经聚集了十几个身穿华贵皮袄的将领，他们都是部落里的贵族。帐篷里燃着火盆，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首领站在最前面，环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这些都是从中原掳来的汉人女子，都是上等货色。今天我要赏赐给你们。"

将领们都露出了笑容，开始仔细打量我们。我们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但能感觉到那些灼热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

"这些女子都经过调教，会说我们的语言，也懂得规矩。"首领继续说道，"有的会弹琴，有的会跳舞，有的精通针线活计。你们带回去，一定能让家里热闹起来。"

将领们纷纷向首领道谢。我听见他们说着"多谢大人""大人慷慨"之类的话。在这一刻，我们就像是被展示的商品，等待着被挑选、被分配。

首领清了清嗓子，开始点名:"阿史那，你立了大功，先来挑。"

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走上前来。他穿着华贵的皮袄，腰间挂着装饰华丽的弯刀。他仔细打量着我们每个人，最后目光停在了秋月身上。

"这个。"他指着秋月说。秋月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端庄的姿势。

"好眼光。"首领笑着说，"这个确实是上等的。"

接着是第二个将领。"乌德勒，你上次带兵冲锋，杀了不少敌人，也来挑一个吧。"

乌德勒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