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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争吵(1/2)
第二天一早,我们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碌。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org 免费阅读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每当我们的目光相遇,都会不自觉地微笑。这种微妙的变化,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在部落里,我依然是那个低眉顺眼的汉人奴隶。但回到帐篷里,我就像是他的妻子。这种双重身份让我既紧张又甜蜜。我知道,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变化,对苏鲁来说可能会有麻烦。
所以我更加小心谨慎。在外人面前,我始终保持着奴隶应有的姿态。但每当夜幕降临,当我们独处的时候,我才敢表露出一点点温柔。
苏鲁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在外面,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一样,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但回到帐篷里,他会轻轻地摸摸我的头发,或是默默地为我添一件衣服。这些细小的动作,都让我感动不己。
我们的感情,就像草原上的野花,不敢开得太艳丽,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绽放。但正是这种克制和珍惜,让我们的感情越发深厚。
有时候,我会想起在汉地时学过的《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种含蓄的爱情,原来在任何时代都是相通的。
我和苏鲁的故事,不会被写进史书,也不会被人传颂。但对我们来说,这份小心翼翼守护的感情,比任何史诗都更加珍贵。
但是,每当看到那些草原女子优雅的身姿,听到她们动听的歌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卑。她们是草原的骄傲,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汉人奴隶。
即使现在大家称赞我会弹琴,会做毛毡,我心里也清楚,这些不过是奴隶的才艺罢了。在草原人眼中,这些技能或许新奇有趣,但绝不足以让一个奴隶配得上一个自由人。
每当苏鲁温柔地对待我,我反而更加害怕。我害怕自己配不上他的好,害怕终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不足。这种自卑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让我不敢奢望太多。
所以我宁愿把自己关在奴隶的身份里。至少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失去什么。一个奴隶本就不该有太多期待,不是吗?
但我知道,这些借口都是我在逃避。逃避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 我真的值得被爱吗?一个卑微如我的人,真的配得上幸福吗?
有一天,我们发生了争吵。起因是一件小事,但却暴露出了我们之间最深的矛盾。
"你不是我的奴隶!"苏鲁突然提高了声音,"不是奴隶!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当成奴隶?"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首白地说出这句话。
"我,"我低声说,"我只是...一个汉人奴隶。"
"在我心里,你早就不是奴隶了,"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你是我的伴侣。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
我挣脱开他的手:"因为这不是真的。在部落的规矩里,在所有人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汉人奴隶。你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规矩?"他冷笑一声,"什么规矩能规定人的感情?"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奴隶,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妻。这是草原的规矩,是血脉的规矩。"
"我不在乎这些规矩!"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规矩怎么说。"
我摇摇头,感到一阵疲惫:"你现在说不在乎,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真正的挑战。等到部落里给你说媒,等到那些漂亮的草原姑娘来到你面前,你就会明白,有些规矩是不能打破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受伤的语气。
我没有回答。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太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在这片草原上,感情从来不是最重要的。血脉、地位、利益,才是维系一切的根本。
"会有人反对的。"我轻声说,"一个汉人奴隶,怎么能成为匈奴人的妻子?"
苏鲁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他也明白这个现实。在草原上,虽然不像汉地那样等级森严,但人们对血统的看重却是根深蒂固的。一个汉人奴隶,即便再有才能,也很难被完全接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最后说,声音里带着倔强,"这是我的家,我的决定。"
我摇摇头:"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这样做,部落里的人会怎么看你?你好不容易赢得的尊重,会不会因此失去?"
"那又如何?"他反问,"难道要我为了所谓的尊重,就否认自己的感情吗?"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说得对,但现实往往比理想更加残酷。在这片草原上,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打破。
"而且,"我继续说,"你总有一天需要一个真正的妻子。一个能给你带来联姻利益的草原女子,一个能让你在部落里站稳脚跟的正妻。"
苏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就这么看我?觉得我会为了利益抛弃你?"
"不是抛弃,"我苦笑,"这是必然的结果。在草原上,一个男人娶多个妻子很正常。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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