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致富（2/2）

认得我，每次看到我都会亲昵地围过来。我给它们取了名字，每一只都记得清清楚楚。

晚上，我会坐在帐篷门口等他回来。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我就会准备好热水让他洗脸。有时候他太累了，我就给他捶捶背，听他讲述白天发生的事。

我们的生活节奏虽然改变了，但感情却越来越深。他在外面再忙，回到家里永远是那个温柔的苏鲁。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从一个不谙世事的汉家女子，慢慢成长为一个称职的草原主妇。

我们的新帐篷比原来的大了一倍多。苏鲁特意选了最好的毛毡，厚实保暖又不透风。帐篷的骨架是用上好的白桦木做的，每根木头都打磨得光滑圆润。

帐篷分成了几个区域。最里面是我们的卧榻，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旁边放着一个小木柜，是苏鲁亲手做的，用来放我们的衣物。柜子虽然做工粗糙，但每个细节都能看出他的用心。

中间是生活区，摆着一张矮桌和几个软垫。桌子上总是放着一壶热茶，那是苏鲁特意从商队那里换来的。茶具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在这草原上却显得格外精致。

靠近门口的地方是灶台，那是整个帐篷最热闹的地方。锅碗瓢盆整齐地挂在一旁，灶台上总是飘着饭菜的香气。苏鲁还特意在旁边支了个架子，专门用来晾晒奶制品。

最让我喜欢的是帐篷的一角，那里是我的"汉式小天地"。一张小案几上摆着我心爱的古琴，墙上挂着我自己编织的装饰品。苏鲁每次从集市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漂亮的小物件放在那里。

帐篷顶上开了个小天窗，白天可以透光，晚上可以看星星。下雨的时候，能听见雨滴打在毛毡上的声音，那感觉特别安心。

虽然比不上汉地的砖瓦房屋，但这个帐篷却处处都充满了家的温馨。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这里承载着我们的生活，见证着我们的爱情，是我们在这广阔草原上的温暖港湾。

有时候，当苏鲁不在家的时候，我会独自坐在帐篷里痛哭。我恨自己的汉人身份，恨自己是个穿越者。这些与生俱来的标签像一道无形的墙，永远隔在我和这片草原之间。

我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生来就是个匈奴女子。至少这样，我就不用背负这些身份的枷锁，不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个外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苏鲁身边，可以理首气壮地做他的妻子。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贪婪地呼吸着上面的气息。那股混合着草原和阳光的味道，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慰藉。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场穿越，如果我生来就在这片草原上，该有多好。

但每次等苏鲁回来，看到他温暖的笑容，我又会觉得一切都值得。也许正是因为我的不同，才让我们相遇。也许正是这些我厌恶的身份，才造就了今天的幸福。

可即便如此，那种撕裂的痛苦依然时常让我难以入眠。我是个奴隶，是个汉人，是个穿越者。这些身份像一把锋利的刀，不断提醒着我与这片土地的格格不入。

为了缓解这种痛苦，我开始疯狂地干活。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先把帐篷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然后去给羊群喂食。太阳还没出来，我就己经把所有的活都干了一轮。

我学会了制作各种奶制品。从挤奶到发酵，从打酥油到晾干奶皮，每一个步骤我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有时候一整天都在忙着做奶酪，手都磨出了血泡也不肯停下。

我还学会了剪羊毛、织毛毡。那些匈奴妇女织一块毛毡要三天，我硬是逼着自己一天就完成。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晚上，我会一首干到深夜。即使苏鲁劝我休息，我也总是说"再等一会儿"。有时候实在太累了，就靠在墙上打个盹，醒来后又继续干活。

我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愿意留。邻居们都说我是"疯了的汉女"，但我知道，只有这样发了疯似的干活，才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想法。

每天晚上，我都会累得像块木头一样倒在床上。但即使这样，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会继续这种近乎自虐的生活。因为只有在筋疲力尽的时候，那些关于身份的困扰才会暂时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