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虐待（1/2）

下午，我正在帐篷外晾晒羊毛，突然听见帐篷里传来"啪"的一声，接着是阿敏的哭声。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org 免费阅读我进去时，看见苏鲁正举着鞭子，阿敏蜷缩在角落里。

"怎么了?"我问。

"打翻了羊奶。"苏鲁冷冷地说，"这么宝贵的东西，她居然这么不小心。"

我看了看地上的羊奶，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阿敏。她的胳膊上有一道红痕，那是鞭子抽打的痕迹。

我没有说话。在这里，打奴隶是很正常的事。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但看着阿敏惊恐的眼神，我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苏鲁见我不说话，似乎有些不自在。他放下鞭子，走出了帐篷。我知道他不是个残忍的人，但在这片草原上，对奴隶仁慈往往会被视为软弱。

我拿了块布，默默地擦拭地上的羊奶。阿敏想帮忙，但我摇摇头:"去喂羊吧。"

她红着眼睛出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这个世界里，有些教训必须用疼痛来铭记。这或许残酷，但确实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天晚上，我给阿敏上了药。她一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也没有安慰她，只是简单地说:"记住今天的教训。在这里，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叹了口气，轻声说:"但只要记住教训，就不会有事。苏鲁...他其实不是个坏人。"

阿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不会明白，在这片草原上，关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

"从今天起，"我看着她说，"你的任务就是照顾我。"

她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你也看到了，我的不太方便。"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以后家里的事情，都要交给你来做。"

她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担忧:"我...我会努力学的。"

"你要记住，"我继续说，"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的吃穿起居，都要由你来照料。如果做得不好，你知道后果。"

她又低下了头，声音很小:"我明白。"

我忽然发现，自己说汉语时竟有些生涩。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词句，现在说出来却显得笨拙而迟缓。我甚至需要在脑海中搜索合适的词语，像是在回忆一门几近遗忘的外语。

这些年来，为了生存，我说得最多的是匈奴语。那些汉语词汇，就像沙漠中的水一样，在岁月中一点点蒸发。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轻声问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过去。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我...我原本是一个商人家的小姐的贴身奴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怀念，"那时候生活很好，小姐对我也很好。"

"后来...后来匈奴人来了。"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他们烧了整个城，杀了很多人。小姐...小姐和我从后门逃走。但是..."

她哽咽了一下:"我还是被抓住了。他们把我和其他人绑在一起，一路往北走。路上有很多人死了，但我不敢死..."

她说不下去了。我没有追问。有些伤痛，说出来反而会更痛。而且在这里，过去的身份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别想那么多了。"我说，"现在你在这里，就要学会在这里生存。"

"路上...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知道这段回忆一定很痛苦，但有时候说出来反而会好受一些。

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很冷...那时候正是冬天。他们把我们绑在马上，日夜赶路。有人受不了死了，就被扔在路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微微发抖。我知道她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在这条从中原到草原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半路。能活着到达这里的，己经是万幸。

"他们...打你吗?"我轻声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始的时候打，后来发现我很听话，就不怎么打了。但是......"她咬着嘴唇，"他们不给吃的。说反正要卖掉，饿死几个也无所谓。"

我的心揪了一下。这些事我都经历过。那种饥寒交迫的痛苦，那种生命被轻视的绝望，我都懂。

"我...我偷偷吃过马粪里的草籽。"她说着，脸涨得通红，"实在是太饿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在死亡面前，尊严算什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那些经历过的屈辱和痛苦，都是活着的勋章。

"你很勇敢。"我说，"能活下来的人，都是最勇敢的。"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疑惑:"你...你说汉语说得这么好。"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在她眼里，我和其他匈奴人没什么区别。确实，南匈奴人的长相与汉人并无太大差异，再加上这些年来的风吹日晒，我的皮肤也晒得黝黑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