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们是一伙的（1/2）

他星眸低垂，眼中带着些许玩味和审视。本文搜：精武小说网 jwxs.org 免费阅读

阿蓠定了定神，解释道：

“姨娘虽收养了我，但她一没嫁过人；二来是戏班的当家花旦，突然有个孩子诸多不便。便在乡下寻了户人家，给了些钱，将我寄养在那，隔几月便会寄信和钱来，三年前我养母父相继离世，无人照顾我，她才把我接回身边。”

“你也说她没嫁过人，有个孩子诸多不便。那么，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收养了你，又将你寄养在别处？”

他轻笑出声，觉得这话牵强到近乎胡扯。

“姨娘原没有收养孩子的打算。听她说，她有回跟着戏班子换场地，经过一个乡村，那里刚经历了战火，村子里死了很多人，她见我一首守在母亲身边，要等她醒过来，不肯跟村里的人走。一时可怜我，便帮我安葬了母亲，把我带走了。”阿蓠的声音渐渐低沉。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静得连她轻浅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故事十分耳熟，慕云骁别过脸，嗤笑一声，抬头看向邱少诚：“看看，果然早有准备，这样的故事如此好用吗？”

邱少诚轻咳一声，望向阿蓠：“你那时多大？”

“两三岁。”

他点点头，接着问道：“后来，阮姨娘将你寄养在何处？”

“浙江余县白嶀山下的余村。”

“你养父母的名姓，以何为生？”

“养父余清，养母陈秀贞，白嶀山盛产草药，养父以上山打猎采药为生，平日里养母也会在自家种些草药，拿到镇上去卖。”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询，她从容应答。

慕云骁不想在这些旁枝末节上浪费时间：

“问这些做什么？既然早有准备，这些自然也准备好了。”

阿蓠眉头微蹙：“我不知道二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确实不是大帅的女儿，这点我们并没有打算欺瞒，不信你可以去问大帅。”

“大帅那我自然会去问，不过先要把你是谁弄清楚。”

他的目光像针尖一样，似要将她刺穿。

“那天在教堂，土匪指明要找慕小姐，整个教堂的人都知道，土匪要找的人是慕云暄，你为什么站出来？”

阿蓠知道那天的情形，他必定早己了解的清清楚楚。

“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没人站出来，土匪便要对玛丽亚助教开枪了。”她诚恳答道。

“三二一”三声倒数的压迫感，她至今忆起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些土匪个个都是穷凶极恶，手中还有枪，他能杀一个助教，当然也能杀了你，你一个小姑娘，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吗？敢那样站出来？”

“区区几名土匪，没有特别的原因，怎会轻易对慕帅府的小姐下手，他们的目的如果是来杀她，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既然不是为了杀她，自然就不会对我开枪。”

慕云骁和邱少诚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小丫头，果然不容小觑，心智成熟，逻辑严谨，条理清晰。

审问起来虽有些棘手，却也激发了他的探询之心。

阿蓠接着道：“既然这个身份不会当场送命，那能救一个是一个，而且当时警察也快来了。”

慕云骁点点头，似赞同她的话：“警察是快来了，那你是在警笛响起前站出来的，还是响起后？”

阿蓠迟疑了一瞬：“自然……是响起前。”

“可是根据笔录，当时在教堂的人，有一半清楚记得你是在警笛响起后，才站起来的，还有一部分表示记不清楚，只有一小部分人表示好象是警笛响起前站起来的。”

阿蓠凝神苦思，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如今叫她回想，她也不能确定是在警笛响起前还是后了，只能按常理判断，应该是在响起前。

“你自己也不能确定？”慕云骁果然首觉敏锐：“所以你当时站出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警察快到了，土匪的任务即将失败，可能要无功而返？”

他紧盯着她，虽是问句，却语气笃定。

这几句话虽不轻不重，但语中之意不言而喻，一阵骇人凉意从背脊悄然滑过，阿蓠惊愕看向慕云骁：“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云骁沉声道：“把那段供词读一下。”

邱少诚拿起书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翻到一页，向她说明：“这是当时坐在你身后之人的供词。”

“问：土匪过来带走她的时候，你当时看到的经过是怎样的？”

“答：土匪过来的时候，她身旁一位同学抓着她的手不放，她用力掰开，自己跟土匪走了。”

“问：她当时有没有害怕、哭泣，或者反抗？”

“答：没有。”

“问：当时听到警笛响吗？

“答：听到了，响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

“土匪手中有枪，我如何反抗？”

“你既然料定他不会轻易取你性命，那适当拖延一点时间的机会还是有的，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不是吗？”

“他轻易不会，但刻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