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的眼泪（1/2）

缓了缓，她继续说道：“我外祖父是一名医馆的大夫，小时候，我母亲偶尔会把我送到外祖父家。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org 免费阅读上次所说的从小寄养的人家，其实是一位医馆学徒她家，她与我年纪相仿，便借用了一下她的身份。”

她抬起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滚落下来：“我可以只说这些吗？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经历两次极其凶险的绑架，再到今天的死里逃生，无论哪一次，他都没见她流过一滴泪，她不哭，也不爱笑，他明白这种没有波澜的情绪不过是一张面具，面具下隐藏的，往往是极致的伤痛。

每次看着她的淡漠面具，不禁生出些窥探究竟的念头。这一回，她终于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撕裂了面具，将伤口一把揭开，连看着的人都觉得疼。

慕云骁眉心一跳，别开眼：“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也再不会问你。”

喉咙肌肉骤然变得紧张，硬着声音道： “下去吧。”

暮色袭来，屋内的光线渐渐沉寂，阿蓠靠在床头，有点不辨晨昏，从楼上下来，她脑海中全是父亲的身影，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哭完整个人虚脱了般，一动不想动。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阿芜轻轻推开一道门缝：“五小姐，马上开饭了，二太太让我请您下去吃饭。”她看着床头的剪影，不敢开灯。

“我没胃口，你就说我睡下了。”传来的声音低弱无力。

“好的。”阿芜轻轻合上门，下楼回话。

“就睡下了？饭还没吃呢？”二太太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云骁也微微一愣。

“五小姐说她没胃口。”

“想必是累了。”三姨太柔声道。

“嗯，我本来也想睡的，只是睡不着。”慕云暄啃着一只鸡腿。

“那行吧，让她睡吧，晚点她要是醒了，让桂婶帮她做点吃的送上去。”二太太吩咐道。

“这孩子，倒是头一回这样。”她暗自嘀咕道：“吃吧，大家快吃吧，这一桌子菜。”

一夜辗转，早晨洗脸的时候，江蓠在镜子里照了照，眼睛有些红肿，忙用冷水敷了敷。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蓠打开门。

“你怎么才起床？”慕云暄一阵风的进来。

“有什么事吗？”

“你快换衣服，二哥在楼下等我们，要带我们出去。”

“去哪？”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点。”

在慕云暄的催促下，江蓠速度换完衣服，下楼随便吃了些早餐，便出了门。

今天是邱少诚亲自开车，慕云骁戴着墨镜坐在副驾位，半小时后，车子驶入慕军田衢军营，沿着营房兜了一圈，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

“下车。”慕云骁大步迈下车，取下墨镜，目视着远处一溜避回军营的士兵。

“这什么地方啊？”慕云暄跳下车，好奇的西处张望：“啊，这里该不会是……”

江蓠己经看到一面红墙边矗立着一排胸环靶。

“这里是打靶场，”慕云骁说道：“不是说想学开枪吗？”

“真的吗？”慕云暄兴奋的蹦起来。

一名士兵跑过来，“啪”的一声行了一个军礼。

邱少诚上前吩咐了几句，他忙转身下去准备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吧。”慕云骁的军靴踩在场地空弹壳上“咔咔”首响。

一人站在一个射击位，一把真枪，一盒弹匣。

慕云骁双手抱在胸前，正色道：“学会开枪前，要牢记三点，第一，开枪前，想清楚，这一枪是不是非开不可？第二，任何时候，枪口不要对着你不想射击的人；第三，没有准备射击，手指不要放在扳机上。记住了吗？”

“记住了。”回答的声音一高一低。

“那么开始吧。”

“这款勃朗宁手枪，是现在比较常用一款手枪。”

邱少诚拿起手枪，细心的给她们讲解了一遍，如何上弹匣，开保险，推膛上弹，举枪，瞄准……

摸着真枪实弹，慕云暄非常紧张，小手哆哆嗦嗦地。

相较于紧张，江蓠更多的是激动，她抚摸着光滑的枪把，呼吸着隐约地硝烟味，缓缓平息杂乱的心绪，她举起枪，舒缓的呼吸着，手上却有些犹豫。

慕云骁站在她身后，“准星，标尺，红心，三点一线，射击。”

她聚拢目光，“呯”的一声，打出第一颗子弹，暗自平息着心跳，远处的报靶员举起了小红旗，喊道：“西环！”

“第一次打，成绩非常优秀了。”慕云骁看了眼远处的枪靶，唇角微扬。

江蓠轻咬下唇，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慕云暄在一旁几次举枪，又几次放下，听到隔壁江蓠的枪响，心中突然一急，端起枪，胡乱扣响了扳机。

放下枪，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使劲拍了拍胸脯，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