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惊变之始（2/3）

啊，跟敲小鼓似的，“咚咚咚” 响个不停。虽说咱账目不心虚，可这年头，就怕有人在背后使阴招，给咱来个 “欲加之罪”。顾逸辰还强撑着，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一页页翻账本，时不时拿笔勾勾画画，嘴里念叨：“咱得把细枝末节都抠清楚咯，绝不能让人揪出一星半点毛病。”

没多会儿，税务局的人来了，打头的那位板着张脸，眼神犀利得跟探照灯似的，大步流星走进会议室，啥废话没有，手一挥，核查工作立马开干。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得吊根针都能听见，只有翻文件、敲计算器的动静。我跟顾逸辰坐得笔首，眼珠子都不敢多转一下，死死盯着人家的动作。

眼瞅着快晌午了，查得都差不多了，我刚悄悄松了口气，就瞅见一个工作人员皱着眉头，拿着份文件走过来，那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张嘴就问：“这几笔海外采购账，票据咋含糊不清的？给个说法。” 我心里 “咯噔” 一下，坏了，准是有人在票据上动手脚了！顾逸辰却沉着得很，起身接过文件，清了清嗓子，有条有理地讲起来，从供应商背景到运输的船期、报关单，一桩桩说得明明白白。工作人员听了，脸色稍缓，点点头又接着忙活。

等税务局的人一走，说初步没啥大问题，但后续还得复查，我这腿一软，差点瘫地上。还没缓过神呢，公司楼下就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我跑到窗边一瞧，好家伙，乌泱泱一群人举着牌子，扯着嗓子喊 “无良商家，退钱退货”。带头的是个胖大妈，双手叉腰，那气势跟要吃人似的，见我露头，“嗖” 地一下把手里的工艺品扔地上了，“啪” 的一声脆响，工艺品摔得粉碎，大妈扯着嗓子嚎：“你们卖的这啥破烂玩意儿，跟宣传差了十万八千里，今儿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没完！”

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得要命，这新品还没开售呢，哪来的质量问题？铁定是有人背后煽风点火、挑事捣乱。顾逸辰赶忙下楼安抚，脸上陪着笑，嘴里保证一定彻查，可人群压根儿就不听，推推搡搡间，有个愣头青小伙挥着拳头就冲顾逸辰去了，眼瞅着要砸脸上，保安们连拉带拽才把人拦住，场面乱得跟战场似的。好不容易把人劝走，公司门口玻璃碎了一地，招牌也歪歪扭扭挂着，狼狈极了。

“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挨打！” 我咬着后槽牙说，“那匿名邮件提到的‘失落的工匠之魂’，说不定就是咱的救命稻草，我得去探探。” 顾逸辰拍拍我肩膀，满脸疲惫却透着股坚定：“行，你去吧，我留在公司稳住阵脚，盯着那帮竞争对手，不信揪不出点猫腻。”

我简单收拾下，凭着以前攒下的人脉，七拐八拐找到了老街的一位老匠人。那老街可真有年头了，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边木屋都透着股陈旧劲儿。老匠人住的院子堆满木料、工具，他正坐在小马扎上雕木头呢，眼皮都不抬一下，闷声问：“听说你公司出事了，找我干啥？” 我赶忙把匿名邮件的事儿一股脑说了。老匠人停下手里活儿，沉默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这‘工匠之魂’啊，老一辈传下来讲究手艺人心里那份执着、本分，落到实处，说不定跟失传的绝活儿有关。早年咱行里有个手艺，做出来的东西水火不侵，可后来失传了，你顺着这方向找找看。”

我似懂非懂，道了谢就往图书馆跑，一头扎进故纸堆里翻资料。正翻得起劲儿呢，手机响得跟警报似的，顾逸辰在那头急吼吼地喊：“舒畅，银行彻底翻脸了，不光断了贷款，还非让追加抵押物，不然就要拍卖公司资产，这可咋整啊？” 我脑袋 “嗡” 地一下大了，稳了稳心神，安慰他：“先盘盘库存，找能变现的顶一顶，我尽快找线索，争取得点外力支援。”

在图书馆熬了大半宿，眼睛都快瞅花了，还真让我翻到点线索。资料里说几十年前有个手艺帮派，手艺精湛得很，做出的东西闻名遐迩，结果遭人恶意打压，树倒猢狲散。线索指向一处偏远古镇，我顾不上歇脚，买票就奔古镇去了。

古镇依山傍水，景色是真美，青瓦白墙错落有致，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油亮。我逢人就打听那手艺帮派的事儿，大多村民都摇头说不知道。眼瞅着要绝望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汉把我拉到墙角，压着嗓子说：“姑娘，你打听的那帮人啊，当年惹上大麻烦，得罪了厉害角色，只能隐姓埋名，手艺也传得零零散散。不过还有后人留了点物件在村后山老宅里，你可得小心，近些年总有外人鬼鬼祟祟来打探。”

我心里一紧，看来有门儿！谢过老汉，首奔后山老宅。老宅阴森森的，大门紧闭，锁都锈得不成样子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撬开，屋里一股子霉味，灰尘厚得能呛人。在阁楼杂物里翻了半天，还真找到个破木盒，打开一看，是本泛黄的手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工艺诀窍，还有当年被陷害的隐情 —— 竟是竞争对手勾结黑帮，用下三滥手段抢手艺、打压同行。

我揣着手机火急火燎往回赶，想着这下可算抓住把柄了，能翻盘了。刚到公司，顾逸辰迎上来，满脸疲惫却难掩兴奋：“舒畅，我盯着公司那几个可疑中层，夜里他们在地下室碰头，我偷偷录了音，里面提到跟一个代号‘影子’的人联系紧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