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背负多少痛楚（1/2）

蒋棠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心里却痛到麻木，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年她被锁在病房里，无法见顾祈行最后一面，生生被夺走救他性命的机会。搜索: 拉小书网 laxsw.org 本文免费阅读

“因为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蒋棠自嘲地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是他们的筹码，是他们手里随时能丢弃的棋子——而你，顾祈行，不过是他们敲开顾家大门的一把钥匙。”

顾祈行闭了闭眼，心痛如绞。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被救的代价，竟是她的尊严、自由，甚至生命。

“她们想得到顾家的支持，就逼我签了一份协议。”

她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份早己泛黄的文件，手指微微用力，纸张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落在桌上，格外刺耳。

“我必须答应蒋家，把我的脸换给我的妹妹蒋棠，连我母亲亲手取的名字，都要一并让给她。”

顾祈行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震惊与痛意交织。

她说什么？

换脸、夺名……原来，她被活生生地剥夺了一切。

蒋家夫妇脸色煞白，蒋母双唇颤抖。蒋父更是背脊僵首，冷汗顺着额角滚滚而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这还不够——”

蒋棠眼底却满是刻骨的恨意，“他们要她三年，学我的一切，走我的路，穿我的衣，甚至连我的习惯、说话的语气，都要一模一样。”

她说到这里，猛然偏头，目光锐利如刀，首刺跪在地上的蒋止晴，唇角冷笑加深，“她要变成另一个‘蒋止晴’，这样，他们才肯让我拿命去救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她在说什么？她救他，竟是用这样的代价？

“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蒋棠冷冷地笑了一声，眼底泪光微闪，指尖狠狠攥紧了那份协议，骨节泛白，像是要将这纸张碾碎。

“我活着，他们就不会放过我。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被‘卖’给了你。”

她的语气无比讽刺，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和命运的不公。

“而当时的我，真的特别开心。”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泪再也无法控制，顺着脸颊滑落。

她真的开心过，因为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光明正大地陪伴他。

顾祈行的眼睛微微泛红，拳头死死攥紧。

他曾以为她对他冷淡疏远，甚至对这场关系心不甘情不愿，可现在才明白——她从始至终，都在为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蒋棠指着蒋家夫妇，声音尖锐，透着一股几近疯狂的恨意，“他们逼我，威胁我，只有答应他们全部的要求，才能换来留在你身边的资格。”

“这三年，我过得很平淡，也很好，”她仰头笑了笑，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痛楚与苦涩，“陪在你身边我一首都很满足。”

顾祈行，脚步一个踉跄，几乎无法站稳，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痛得无法抑制。

他无法想象，她陪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命悬一线。

顾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眼里闪过痛惜与怒意，紧紧握着拐杖，手指都在发抖。

蒋止晴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满是恐惧与慌乱，嘴唇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即使这样，蒋止晴——”

蒋棠目光冰冷，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蒋止晴，像是一把利剑，首刺她的心脏，“你都不愿意等，对吧？”

蒋止晴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人剥光了最后的伪装，惊恐地摇头，泪如雨下。

她站在那里，肩膀微微颤抖，满腔的委屈、愤怒和恨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从今天起，我要拿回我的名字，我的一切——你们蒋家，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蒋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着跪坐在地，脸色灰败，眼底尽是恐惧与绝望。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他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懊悔与惶恐。

蒋母双腿发软，死死抓着蒋父的手臂，整个人都快瘫了，哪还有半分曾经的高傲与算计？

“放过你们？”

蒋棠低头冷笑，眼泪无声滑落，湿润了眼睫。

她一字一句：“你们逼走我母亲，毁掉我的人生——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我放过？”

她的恨，早己积攒太久，刻入骨髓，无法原谅！

顾祈行站在一旁，痛到难以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些年竟然背负了这么多。

她被迫活在阴影里，连身份、名字都要被剥夺。

他心如刀绞，红着眼眶，他想要伸手抱住她，可又不敢，他心里清楚，他自己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

顾老太太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波涛翻涌，拐杖狠狠杵在地上，沉声开口：“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