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并非十恶不赦（1/2）

第119章 并非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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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兮瑶时，饶是胆子大的，比如西岭东桥，也吓得倒退三步。搜索: 一路小说 16xiaoshuo.org 本文免费阅读

她的血肉似乎都枯竭了，只留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原本浓密的青丝不见了，只留下稀稀疏疏的白发。

秦兮瑶对众人的反应已经麻木了。

她缓缓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珠看着程素心怀里的秦关关。

然后咧了咧干瘪的嘴唇，嘶哑着说了句：“我输了，可是我不甘心。”

周氏生怕程素心一个不高兴，把她们赶出门去，连忙解释：“她糊涂了，说的都是糊涂话，你别当真。”

程素心无法将眼前干枯的老妪同记忆中的秦兮瑶联系起来，一时又惊讶又唏嘘。

秦关关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兮瑶看了一会儿，便朝着她伸出手去。

周氏惊愕地看着。

她了很多关关的传闻，现在亲眼看到了，这孩子果然不一般。

不说别的，寻常孩子看到兮瑶这个模样，早就吓哭了。关关不哭不闹，还要和兮瑶亲近。

眼看着程素心真的抱着关关起身，朝秦兮瑶走过来。

周氏急忙摆手，“别，别靠她太近，小心伤了关关。”

其实程素心也是有些担心的。

因为秦兮瑶看着关关的眼神诡异而凶狠，像是濒死的凶兽，依然残留着嗜血的本性。

秦兮柔和西岭东桥都谨慎地守在一旁，随时准备扑上去按住秦兮瑶。

但关关却说没关系。

她把自己的小手按在了秦兮瑶的手上。

关关的手白白嫩嫩，柔软温暖。

秦兮瑶的手冷硬潮湿，像水底浸泡了许久的枯木。

被关关的小手按住，那一刹那，秦兮瑶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有游丝一样的黑气，从她头顶稀疏的白发间溢出，像清水中一点墨汁，慢慢消弭。

周氏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唯恐发出半点声音。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关关若无其事收回手，秦兮瑶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兮瑶！”周氏扑过去，试图抱起女儿。

但她心惊胆战，手脚无力，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秦兮瑶抱起来。

是秦兮柔和西岭东桥帮忙，把秦兮瑶抬到稍间床榻上。

“别担心。她是服用了有邪气的药物，身心受到侵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那邪气已经和她的魂魄融为一体，只能一点一点清除，否则她会受不住。”

程素心把关关的话转述给周氏听。

周氏感激不已，跪在地上给关关磕头，程素心忙让绣儿把她扶起来。

关关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表示她饿了。

程素心抱着她去房中喂奶，周氏则去守着秦兮瑶。

关关吃完奶就睡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分。

秦兮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睡得挺踏实。

程素心留周氏吃了晚饭。

周氏很拘谨，小心翼翼试探着问：“素心，兮瑶她能恢复成原先那样吗？”

程素心摇摇头，如实转达了关关的话，“她服用邪药，用二十年的寿命交换异能，但每次使用异能，都会极大的消耗心血。就算邪气彻底祛除，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周氏在绝望中煎熬了数日，刚抓到一点希望，转眼又成了泡影。

她呆了片刻，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稍间中沉睡的秦兮瑶被哭声惊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良久，周氏才止住眼泪，把她知道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兮瑶五岁时，我带她去大佛寺，遇到一个疯女人，她说兮瑶资质不凡，会有大造化。我当她是个疯子，让人把她赶走了。前些日子兮瑶告诉我，那女人叫镜璃，是个巫女，她给了兮瑶一样宝物，藏在大佛寺的药王殿里。”

“我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现在才明白，那疯女人给兮瑶的就是害人的邪药。兮瑶怎么这么糊涂？什么异能值得用二十年的命去换？”

镜璃？

对着一碟桂花糯米藕流口水的关关听到这两个字，微微震动一下。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疯女人。

没错，确实有个疯女人叫镜璃。

但她想来想去，只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具体的身份来历则一概不清楚。

算了。

关关爽快地放弃，她还是个小婴儿，不能太为难自己。

程素心温言安抚周氏，听她反反复复说秦兮瑶“犯糊涂”，忍不住道：“大嫂可有想过，兮瑶换得异能是要做什么？”

周氏：“自然是要做王妃。她一直就想做王妃。为了做王妃，她像是变了个人，我都有点怕她……”

程素心摇了摇头，“不是她一直想做王妃。是你们一直想让她做王妃。”

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