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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老板画的不够像，那个摊位的老板怒极之下起了报复心理，等小太医再次出宫的时候，就看到了摆在摊位、满满一排的太医小糖人。本文搜：美艳教师 myjschina.org 免费阅读

许云清：……啊？

许云清含泪全买了。

好在九娘看上去很喜欢这些糖人。在许云清将小糖人递给她之后，她更是对着糖人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许云清，像是在打量观摩。

不发疯的时候，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可爱小女孩嘛。

许云清的心莫名软了一点，对承影介绍：“这就是九娘的状况了。”

“这种患者日常行为没有明显逻辑。”

九娘咔巴一声咬下了小太医的头颅。

“会毫无缘由地大笑、哭闹，行为动作杂乱无章。”

嚼碎了糖人小太医，九娘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她四处乱窜，终于撞倒了桌案，花瓶掉下砸到她的头颅，她汪得一声哭了出来。

“例如在房间里随意踱步，突然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如突然咏唱戏文，且对周围人的呼唤毫无反应。”

九娘开始大声歌唱，完全盖住了小太医的声音。

够了。

你是比格犬吗？

许云清忍无可忍，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无忧药效猛烈，有着极大的副作用，对人的影响却是潜移默化的，早期症状还算轻微，只是会逐渐淡化人对现实的回忆，到了后期，便会神志尽失，沦为疯子。”

小安子曾经介绍过这药的功效，说是可以忘记前尘，永登极乐故名无忧。

但将人变成智障，自然就忘了前尘往事，把人变成疯子，当然可以永远快乐。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许云清握紧的指尖都在颤抖。

他直视着承影的眼睛，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们的症状，实在是太像了。”

许云清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他因触及到这样黑暗的世界而难过着：“九娘的症状，甚至……是贤妃娘娘逝世前的描述。”

“全部都太像了。”

承影愣神半晌，笑了笑：“你看话本子看多了吧。”

小太医没理会他，他还在看他的眼睛，问：“容奕知道这件事吗？”

承影看着许云清笃信坚定的眼神，心想。

真难搞啊。

许云清忽然问他这种问题，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承影虽然嘴上做了否认，但瞬间的迟疑已经彰显了他的回答。

难怪小太医在问问题的时候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许云清想必是觉得自己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他不是想听答案，而是带着答案来找他验证的。

承影脑中飞速运转，想着要如何应付小太医的说辞，最终，在小太医的灼灼目光下，他张了张口，苦笑道：“是。”

一百二十三/

“自贤妃娘娘死后，主子察觉出端倪，暗自遣人检验过贤妃娘娘的吃食熏香，都在其中发现了无忧的痕迹。那会儿找来太医也好，民间大夫也罢。他们都说，说这药药效如其名，只会让人忘记痛苦的东西。”

“他们放屁！”许云清气炸了，“忘记痛苦只是一期的作用，且无忧具有成瘾性，同毒品也差不离，等到二期三期，开始上瘾，有了药物依赖，就会变成另一个九娘，后患无穷。”

承影摇了摇头：“那段时间主子……过得不好，就有人给主子送过一点，他说主子已经疯了，吃上一些，想必也是不打紧的。”

“谁干的。”许云清紧张起来，“他吃了吗？”

承影摇了摇头。

“那日，我担忧主子，便在门前守着没睡。等到天明，我实在心焦，直接闯了进去，那时候我瞧得真真的，主子是将那些药粉都丢出去了的。”

许云清长舒一口气：“然后呢。”

“主子就依在窗前，对我说他得记着，他不能忘。有些事若是连他都忘了，就再没人能记得了。”

“其实以前陛下对主子还是看重的，毕竟主子可是宫中第一位皇子。虽然后来二殿下出生，被分散了一点注意，但多年情分，也不至于就这样消弭。”

“只是后来主子一直在追查贤妃娘娘的事情，甚至开始，对翟家那桩旧案鸣不平。陛下逐渐不喜，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许云清看着承影，承影知道他的想法，便叹息道：“太医，你也不能怪主子不同你说，主子只是担忧你。就算是你亲手调查出来的消息，也难免不是有心人推波助澜，要毁了你。”

当年那么多医生，连一个愿意说真话的都没有，一个个都在把容奕往深渊上推，还有那个给容奕无忧的人。倘若容奕当真遂了他们的心意，现在的容奕会如何？

许云清不敢想了。

*

日影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