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荆棘之路（1/2）

暴雨冲刷着沈氏老宅的哥特式尖顶，顾宴的指节在雕花铁门上叩出血痕。本文搜：微趣小说 weiqubook.org 免费阅读白茶踮脚将蜡笔塞进锁孔，乳香混着铁锈味在雨幕中炸开："爸爸，镜廊里有妈妈的味道。"

暗门轰然洞开，穿白裙的小女孩在镜廊尽头转身。月光穿透彩色玻璃，在她裙摆投下血色的并蒂莲——与沈念秋生前最后那件旗袍的纹样分毫不差。

"宴哥哥来晚了。"童声裹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意，女孩指尖抚过镜面，数百个克隆体的影像在镜中苏醒，"第三个孩子等了你二十三年。"

顾宴的婚戒激光扫过镜面，裂纹如蛛网蔓延。白茶突然尖叫，雪见的婴儿车在身后凭空消失，地砖下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游戏规则很简单。"女孩掀开刘海，X形烙印在额间泛着幽蓝，"用你的记忆换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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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顶楼，股东大会的电子表决器集体黑屏。清欢的呼吸机接入主电源，全息投影在暴雨中铺开——雪见正悬浮在巨型离心机内，基因图谱与沈氏核心专利文件在玻璃舱上交织成网。

"根据《非人类资产法》第23条..."并购团代表的声音被警报声切断，大屏突然跳转实时画面：顾宴在镜廊与克隆体对峙，白茶正用蜡笔在防弹玻璃上涂抹解密公式。

"我提议启动紧急表决！"沈振业的余党举起血样试管，"鉴于顾宴与实验体的基因污染..."

试管突然炸裂，蓝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沈念秋的脸："诸位想要的新能源，不就在孩子体内吗？"她指尖轻点，雪见的瞳孔投射出X-17分子式，"只不过，需要父亲的心脏做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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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廊地砖塌陷的刹那，顾宴抱住白茶滚下螺旋梯。女孩的笑声在管道中回响："妈妈说你最怕幽闭空间..."

应急灯忽明忽暗，顾宴的腕表显示深度己达地下23层。怀中的白茶突然僵硬，蜡笔尖抵住他颈动脉："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全息投影在墙面炸开，1998年的火场录像开始倒放——年幼的顾宴将沈念秋推出气窗，自己后背烙下X形焦痕。而在录像边缘，静尘道长正将昏迷的婴儿塞进沈母怀中。

"当年被调包的不是你。"白茶瞳孔泛起机械蓝光，"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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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机发出死亡倒计时，雪见的啼哭化作加密电波。清欢突然拔掉呼吸机，电子眼虹膜扫描触发自毁程序："检测到妈妈脑电波，是否终止协议？"

董事会现场乱作一团，沈振业趁机启动量子传输。雪见的克隆体在蓝光中凝实，手中攥着染血的脐带锁："爸爸，选我还是选她？"

顾宴在管道尽头踹开锈门，眼前场景令他窒息——数百个沈念秋的克隆体浸泡在培养舱中，每个腹部都隆起相同弧度。中央操作台上，本体双手交叠护着微隆的小腹，冷冻舱显示封存日期：三天前。

"这才是真正的赌局。"女孩从阴影中走出，裙摆拂过培养舱，"用你换二十三个未出生的孩子，很划算吧？"

白茶突然抽搐，后颈芯片迸出火花。顾宴扯断红绳缠住她手腕，绳结浸血后竟显露出沈念秋的笔迹："宴哥，第三个孩子在..."

爆炸震碎培养舱，克隆体们在营养液中苏醒。顾宴抱起本体撞向应急通道，却发现每个出口都映出雪见的脸。

"游戏结束。"女孩按下自毁键，地底传来龙骨断裂的轰鸣，"妈妈说你一定会选..."

枪声与婴儿啼哭同时炸响，静尘道长的机械义肢贯穿女孩胸口。沈念秋的本体突然睁眼，腹部的妊娠纹裂开荧光："宴哥，接住雪见！"

量子传输在此时超载，真正的雪见从蓝光中坠落。顾宴飞身去接，背后空门大露——沈振业的匕首己刺到后心。

"爸爸小心！"白茶撞开偷袭者，蜡笔插入他义眼。静尘趁机启动自毁装置，整个地下实验室开始坍缩。

"带孩子们走！"沈念秋的本体按下冷冻舱弹射键，"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暴雨吞没爆炸的火光，顾宴在最后一秒将孩子们塞进逃生舱。透过防弹玻璃，他看见沈念秋的本体在火海中微笑，唇形比着三个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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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沈氏集团重建仪式。白茶牵着雪见按下启动键，全息烟花在空中拼出并蒂莲图案。清欢的电子眼接入主控系统，沈念秋的虚拟影像在晨光中凝实："我宣布，X计划永久封存。"

人群突然骚动，静尘道长捧着鎏金盒走向顾宴。盒中躺着半枚烧焦的婚戒，内侧刻着新发现的字迹："北纬31°14'，东经121°29'"

暴雨再临的深夜，顾宴潜入海底实验室。沈念秋的本体悬浮在量子舱内，腹部的荧光符文组成新坐标。当他触碰舱体的刹那，二十三具克隆体在全球同时苏醒，每双眼睛都映出雪见熟睡的脸。

白茶在监控室咬碎棒棒糖，蜡笔在战略图上画满蝴蝶："妈妈说要破茧了。"

证券交易所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