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归乡挽歌（2/2）

枪响，"把我的血肉当最后养料..."

星野发疯般捶打冷藏舱："妈妈出来！我把心脏还给你！"他的拳头砸出血花，染红了沈念秋沉睡的面容。辰砂从背后抱住哥哥，芯片残片割破两人皮肤："我们就是妈妈的心脏啊..."

地底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臂，将众人拖向骸骨深渊。苏晚的机械眼突然重启，射出最后一道激光："顾宴！带孩子们走！"她的身体迅速结晶化，"告诉姐姐...薰衣草第八季开得很美..."

顾宴一手扛起一个孩子跃向出口，身后传来水晶破碎的脆响。星野在颠簸中看见苏晚化作万千光粒，每个光粒都开出一朵并蒂薰衣草。

晨光刺穿地缝时，他们跌坐在量子墓碑前。冷藏舱里的胎儿己经出生，女婴攥着的脐带上系着星野的银铃碎片。辰砂脱下外套裹住妹妹："叫她什么好？"

"归晚。"星野将染血的薰衣草编成襁褓，"苏晚阿姨在光里对我笑呢。"

普罗旺斯的风突然变得温柔，那些吃人的薰衣草尽数枯萎，新生的花苗从骸骨堆里钻出。量子墓碑浮现新的碑文，这次是苏晚的字迹："最深的罪孽里，藏着最干净的黎明。"

克隆少女的残躯在花海中沉浮，渐渐化作滋养新苗的晨露。星野抱着妹妹哼起摇篮曲，发现她的瞳孔会随曲调变换颜色——左眼是沈念秋的琥珀金，右眼是苏晚的机械蓝。

"回家吧。"顾宴将婚戒埋在第八行花田，"这次真的...都结束了。"

远处传来旧时代的钟声，惊起万千薰衣草蝶。辰砂突然指着地平线："哥哥快看！极光落到花田里了！"

星野怀中的女婴咯咯笑着，她腕间新长的胎记正拼成北斗七星。沈念秋的叹息随风散去，最后的星光渗入每株薰衣草根须，在普罗旺斯的月光里酿成永生不灭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