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眸之誓（2/2）

子..."

星野抱着归晚跌入地下室。婴儿的指尖触到培养舱的瞬间，所有克隆体齐声哼唱摇篮曲。辰砂的芯片残片悬浮成星图，指引着北极方向："妈妈在等我们唤醒她..."

顾宴突然夺过归晚，将军刀横在克隆体脖颈间："你们究竟给我女儿灌输了什么？"他的刀锋在颤抖，"为什么每个克隆体腹部都有妊娠纹？"

"因为姐姐需要容器。"苏晚的声音从每个克隆体口中传出，"当年分离的基因链需要二十年成熟期，归晚是最后的钥匙..."

归晚的左眼突然淌出血泪，染红了婚戒。所有克隆体腹部隆起，地面开始塌陷。星野拽着辰砂跳进培养舱，在量子流中嘶喊："爸！带妹妹去镜子湖！"

普罗旺斯的星空突然扭曲，极光化作旋涡将农舍吞噬。顾宴抱紧哭闹的归晚，在坠入黑暗前的刹那，看见星野和辰砂化作光粒子注入每个克隆体心口。

"要好好长大..."星野的声音从虚空传来，"等妹妹学会编花环，我们就回家..."

晨光穿透量子云层时，顾宴跪在镜子湖畔。怀中的归晚正在蜕变，三岁女童的瞳孔映出二十岁的沈念秋。湖面浮现星野与辰砂的虚影，他们身后是微笑的苏晚。

"哥哥变成星星了吗？"归晚指着湖心倒影。

顾宴将军刀沉入湖底："不，他们变成了风。"

薰衣草籽随风掠过湖面，在北极的极光里绽开紫色星河。沈念秋的叹息消融在雪中，最后的克隆体化作冰雕，掌心托着枚用星光编织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