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我们是来贺寿的（1/2）

鎏金座钟敲响七下时，宴客厅的水晶灯忽然暗了。本文搜：我的书城 3wwd.org 免费阅读

八名侍者抬着金丝楠木雕花椅缓步而来，蒋老太太端坐其上，满头银发梳成高髻，插着支鎏金点翠九尾凤钗。

那凤钗眼珠是两颗鸽血红宝石，在烛火中泛着血光，十五年前，她就是想用这支钗子划破了蒋漫母亲的脸。

"恭祝老夫人福寿绵长！"

满堂宾客齐声贺寿，弯腰的弧度像被无形丝线牵动的木偶。

蒋漫倚在罗马柱上轻笑，指尖摩挲着檀木匣子的铜锁。

沈慕南站在三步之外，沉香手串在腕间缓缓转动，暗红流苏随着动作扫过西装袖口的翡翠袖扣。

蒋春林脊背紧绷，眼神如绷紧的弓弦，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紧盯着那两人。

"蒋家嫡孙蒋沁，献上南海珊瑚树一株！"

司仪高唱。

蒋沁穿着酒红色露背礼服上前，裙摆缀着的碎钻在地上拖出星河。

她特意将平安锁露出领口，纯金锁片上"长命百岁"西个篆字刺痛了蒋漫的眼睛，那是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好好好。"

蒋老太太轻拍孙女手背，腕间九只金镶玉镯叮当作响。

她抬头瞥见人群后的蒋漫，嘴角耷拉的皱纹突然抽搐：

"那是......"

"孙女蒋漫，献贺礼一份。"

清冷嗓音刺破喧闹，蒋漫踩着满地红绸走来。

月白色旗袍下摆绣着暗金昙花，每走一步都有花蕊在烛光中明灭。

她捧着黑漆描金匣子，在蒋老太太十步外站定，指甲掐进匣盖上鸳鸯交颈的图案，当年母亲就是捧着这个妆奁嫁入蒋家。

蒋春林眼见情况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来不及细想，双脚像是装了弹簧，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脸上堆满了急切又不失圆滑的笑容，说道：

“哎哟，这寿宴时间可紧得很呐，还有一大帮宾客都眼巴巴地等着跟老人家贺寿呢！这礼物啊，我就先帮着收下。”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作势要从蒋漫手中把礼物抢过来。

沈慕南长臂一伸，动作干净利落，稳稳地将蒋春林拦在一米开外。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寒芒，薄唇轻启：

"打开。"

铜锁应声而落，蒋漫掀开匣盖的瞬间，满堂惊呼。

红绸衬底上赫然是件染血的婴儿襁褓，银线绣的"沅"字被血迹晕成暗褐色，旁边躺着支断裂的翡翠簪子。

"蒋老太太。"

老人眼中的惊惶与恐惧被她尽收眼底。

"托您的福，祝您福如东海，祸害一千年，寿比南山，作威作福到永远！"

凤钗上的红宝石突然坠地，蒋老太太枯槁的手抓住扶手，指节泛出青白。

她看见襁褓角落的梅花形血渍，与记忆中那个雨夜重叠，花清沅被拖走时，医生抱出的死婴后颈就有这样的胎记。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龙头杖重重杵地。

蒋沁突然冲上前扯住襁褓：

"奶奶，您瞧仔细咯！这可不是那个贱人，是那贱人的女儿蒋漫！"

她转身将红酒泼向蒋漫，

"带着你娘的脏东西滚出去！"

深红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却被沈慕南扬起的西装外套尽数挡下。暗纹面料吸饱酒浆，在他脚边汇成血泊般的痕迹。

宾客们的目光在蒋春林、沈慕南和蒋漫三人之间来回游移，气氛剑拔弩张，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都不由自主地为蒋家捏了一把汗。

"蒋家的家教果然出色。"

沈慕南慢条斯理地鼓掌，腕间沉香手串突然崩断，十八颗珠子滚落满地，

"大庭广众辱骂前媳，不知令郎的市长竞选还缺多少丑闻？"

蒋春林盯着那件染血襁褓，眼前浮现花清沅生产那夜的场景。暴雨中，佟淑云抱着个襁褓说孩子夭折了。

"够了！"

蒋老太太突然暴喝，九尾凤钗在发髻间摇晃，

"把这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蒋漫不知何时绕到椅后，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靠背，冷冷开口：

"你明知道那是个未足月的女婴，竟还派人残忍将她杀害。”

她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无尽的愤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蒋漫微微俯身，将脸凑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继续质问道：

“你就不害怕，这些恶行带来的报应，有朝一日会狠狠落在你自己身上吗？"

满堂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当年，蒋家大少奶奶花清沅“出轨”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蒋家大小姐蒋漫也因此被一并赶出家门，这在当时可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然而，此刻听到蒋漫这番指控，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