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未来女婿的身份（1/2）

蒋漫的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她正望着窗外那株半枯的梧桐发呆。本文搜：精武小说网 jwxs.org 免费阅读

屏幕上"母亲"两个字让她手指一颤，划了三次才接通。

"漫漫..."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尾音带着不自然的颤抖。

花清沅很少这样失态，蒋漫能想象母亲此刻一定是攥着那块绣着兰花的旧手帕。

十五年来每当情绪激动时，她总会无意识地揉搓那块己经泛黄的丝绸。

"妈，你看完首播了吗？"

蒋漫把手机夹在耳边，空出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沙发上的流苏，

"老太太她...终于..."

电话里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母亲大概是把茶杯碰倒了。

花清沅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很重，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

"他们…… 他们怎么能这样！为了污蔑我，竟如此不择手段……"

一阵窸窣声后，母亲突然哽咽起来，

"漫漫你看清了吗？你爸爸他...他领带夹..."

蒋漫的视线模糊了。

她当然看清了，那个鎏金壁纸前热吻的画面里，父亲戴着她一眼认出的那枚领带夹。

多么讽刺，这个男人戴着妻子精心挑选的礼物，在妻子生产时与情人缠绵。

"妈，别看了。"

蒋漫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水光，

"您在哪？我让司机..."

"不用！"

花清沅突然提高音量，又像是意识到失态般压低声音，

"我在A市很好...很好..."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律师刚发来邮件，老太太把春林在清水镇的别墅..."

蒋漫听着母亲语无伦次地讲述，眼前浮现出母亲此刻的模样：

五十岁仍保持着芭蕾舞者般的挺拔身姿，此刻却一定佝偻着背坐在家里飘窗前；常年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松散了几缕银丝；那双被艺术评论家称赞为"能说话的眼睛"此刻必定红肿着。

十五年冤屈一朝洗刷，母亲表现出的不是快意恩仇，而是这般孩子似的无措。

"...股权！漫漫你听到了吗？"

母亲突然拔高的音调将蒋漫拉回现实，

"老太太说要还我们..."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蒋漫匆匆安抚了母亲几句挂断电话，开门时还沉浸在母亲罕见的激动情绪中。

沈慕南刚参加完蒋家的股东大会，他深邃的眉眼在看到蒋漫泛红的眼眶时骤然一紧，什么也没问。

"老太太这次倒是雷厉风行。"

蒋漫侧身让他进门。

"不只是公开道歉。"

沈慕南背对着她说，肩胛骨线条透过衬衫若隐若现，

"蒋氏董事会刚通过决议，归还你和你母亲名下所有股份。"

他转身时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百分之十二点七，足够在股东会上否决任何提案了。"

蒋漫正在倒茶的手一抖，热水溅在虎口处。

十五年了，她和母亲等的何止是这些冷冰冰的数字？

"是你做的。"

这不是疑问句。

蒋漫看着沈慕南解开袖扣的动作，想起这半个月来他西装上越来越重的烟味，想起深夜书房里永不停歇的键盘声。

沈慕南只是耸耸肩，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他今天没打领带，锁骨处的阴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蒋漫突然发现他瘦了，下颌线比初见时更加锋利。

"总要有人把证据送到老太太眼前。"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

"股权转让协议，需要你母亲签字的部分己经标黄。"

蒋漫接过文件时，两人的指尖在纸袋边缘相触。

沈慕南的手很凉，像他这个人一样，看似疏离却总在她最需要时出现。

她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撑着黑伞站在法院门口，肩头湿透却把伞全部倾向她的模样。

"谢谢。"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

蒋漫低头翻看文件，借此掩饰自己发热的眼眶。

沈慕南忽然轻笑一声。

他今天喷了那款带着雪松气息的古龙水，靠近时让蒋漫想起阿尔卑斯山巅的雾凇。

"真要谢我？"

他俯身撑在沙发扶手上，这个姿势几乎将蒋漫笼在阴影里，

"答应我一件事？"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蒋漫能看清他虹膜上那圈罕见的灰蓝色。

太近了，近到她能数清他鼻梁上那颗淡褐色的痣。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中秋家宴，"

沈慕南的呼吸扫过她耳垂，

"跟我回沈家吃饭。"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