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草稿般苍白无力（1/1）

“钱总，您应该知道这次合作的重要性，对了，听说您己经结婚，还有两个孩子，是吗？”

“是这样没错……杨秘书，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旧友有要事相商。本文搜：微趣小说 weiqubook.org 免费阅读”

……

“把她带回去，今晚给船上那群畜牲开荤。至于天上飞的那个，给我打下来。”

“是。”

……

“佑安路西十九号房顶发现新型监控一台，损毁原因不详。”

“立刻带回主舰，交给……交到零叁突击队队长办公室里。”

……

冷白的灯光随着节奏明确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干净光滑的走廊墙壁折射出她被军装包裹的结实长腿，腕上的黑色终端在窗子上映出，鸿翎随意地将额前掉下的碎发掖到耳后，突然没来由地感到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痛，无序的记忆如针扎一般刺进她的脑壳，攻击她原本就脆弱的记忆海洋。

脚步声停了下来，墙壁映出的那双腿也慢慢曲起，撑住额头的手像一把由钢铁和骨骼焊接成的伞，像从前遮住表情挡下别人炽热的目光一样，将她所有的不解、屈辱、怒火和憎恶拦在太阳下的阴影中。

“这回又是谁？”鸿翎咬牙挤出几个字儿，从她脑袋钻进去的那根针己经把记忆全部扔在了她的脑海里，现在正带着电流向她全身刺去，针扎过的地方，电流也突刺而来，高温几乎在烧灼啃噬每一处无形也有形的伤口，流血的皮肉被电到收缩成黑紫色的坑洞，被刺破的血管无法输送血液，在疼到麻木时，那股窒息感也冲上来将她包围。

这一刻，她像个落水且不会游泳的普通人，在艰难呼吸的边缘寻找生存的浮木，海水冰冷，海面上的空气更冷，她抱着胳膊，嘴唇无法自主地颤抖。

“落……不落……”

“我在。”

浮木是热的。

鸿翎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还握住自己手臂的苦寒。海面上的浮木有了生命，伸出了温暖的、灵巧的树枝，供她在慌乱时一把抓住。

苦寒倾身上前，一手握她手臂，一手将她扶住额头的手撤掉，托着鸿翎腋下将她搀扶起来。

虚幻的窒息和疼痛逐渐散去，鸿翎晃晃脑袋，想把刚才一瞬间涌进来的记忆片段和脑子里的水一起倒掉，但那些记忆生了根，在属于熊的森林里发了芽，那一片浩荡波涛也随风散去，不见踪影。

“没事吧？”握住她手臂的那只手正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来灵力，冷冽的冰水与沸腾的热血一同流过，偏生在微风的调和下交融得极好。

苦寒眼中没有单方面的关切，神情也极其淡定，这让她内心好受了一些。

“是从前定下的契约被迫解除了，”鸿翎伸出手去轻拍她的手背，黑色的皮革将苦寒白皙的皮肤覆盖，“一方死亡而契约内容未完成时，契约会对活着的一方产生由死亡一方的元素能力决定的反噬，但不会致死，也无法留下真实的伤口，我在星主身边时帮他签过不少这样的契约。”

“星主？”苦寒脸上冷淡的表情第二次出现裂痕，眉毛拧成了一股绳，“他还需要你帮他签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