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买人（2/3）

不多时，他们在一条幽僻的小巷里觅得了一家牙行。绮梦款步上前，轻叩门扉，扬声问道：“有人在吗？”

“来啦，是哪位呀？”一个婆子的声音悠悠传来。

绮梦朗声道：“此处可是牙行？我们欲购几人。”

话音刚落，一位看似精明的牙婆开启了门扉。她打量着凌小萌一行人，见其衣着虽寻常，然气质超逸不凡，顿时喜上眉梢，忙不迭说道：“几位客官可是要买人？老身姓刘，正是此间牙婆。咱这儿各类人手俱全，且刚到一批新货。贵客可要一观？”

凌小萌微微颔首：“行，带我们进去瞧瞧。你这儿的人都是何价售卖？”

牙婆赔着笑脸：“不知贵客欲求何种之人？咱这儿的人分两类，一为死契，一为活契。死契的价码略高些。”

凌小萌神色淡然：“我欲购死契之人。你且将死契的都领出来，容我过目。”

牙婆连连应道：“好嘞！贵客且先稍坐，用些茶水，老身这便去唤人。”

凌小萌摆了摆手：“不必了，你速去速回。”

牙婆忙道：“那行，您且稍候片刻。老身去去就来。”言罢，匆匆离去，着人去将待售之人尽数唤来。

片刻之后，牙婆带着两队人鱼贯而入。两队人被分隔开来，其中一队相较另一队而言，衣着和精神面貌稍好一些。牙婆满脸堆笑地介绍道：“这队好点儿的，是今儿个才到的新货。他们之前生活在生活比较富裕的人家。因主家遭了难，他们才被贩卖。若这几日卖不掉，就得转移到别处去了。”

凌小萌身姿轻盈，缓缓走过，在众人面庞上一一掠过，将每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将所有人打量了一遍。

凌小萌：“小雪球，且看看哪些人尚可堪用？我去从中挑选一些出来。”

系统的电子音随之响起：“好的，主人。”

凌小萌对所有的人说道:“愿意跟我去乡下种地的向前两步。”

只见两边的人都互相看看。左右各向前走出来些人，好像还有三个拖家带口的。

凌小萌微微挑眉，轻声问道：“小团子，给我讲讲这些人的状况。”

“主人，您瞧，那边的四口之家，户主叫赵大强，祖籍乃是青州乡下，家中有一妻刘氏，一子赵虎，一女赵妞。他们是遭亲人狠心卖掉；旁边的三口之家，户主钱富贵，本是徐州人士，妻子钱李氏，儿子钱顺，曾在大户人家帮佣，因主家突生变故，才被发卖。还有最后面的五口之家，户主孙老三，来自兖州，家眷有妻子孙氏，三个孩子孙福、孙寿、孙喜，同样是在主家出事被发卖。

再看那 5 个年轻小伙，其中叫周勇的，原是本地人士，因家中变故被亲人售卖。吴刚则是被主家少爷小斯陷害发卖，他来自扬州，多次转手来到这里。还有自卖自身的郑义，乃是为救妹妹性命，他是桃源村旁边的桃李村人，爹娘早故。可惜他不知卖己所得已被贪婪的大伯母一家侵吞，而他妹妹即将被送至镇上青楼。

后面那 4 个姑娘，两个年幼的，分别 14 岁的王翠儿与 13 岁的刘兰儿，均被家人舍弃卖掉，她俩都是本地户籍。年长的两位，15 岁的张秀儿和 17 岁的李婉儿，本在大户人家为婢，却遭其他丫鬟恶意陷害而被发卖，张秀儿籍贯是苏州，李婉儿来自杭州，之前都在旁边献一大户人家当丫鬟。

主人，后院还有一名重病濒死的丫头叫陈香儿，是本地户籍，以及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林妙儿京城人士可以一用，此处其他人便无需纳入考量了。”

凌小萌神色稍缓，轻声说道：“辛苦小雪球了，我已明晓。”

旋即，凌小萌看向刘牙婆，语调平稳：“站出来的这些人，都说说是什么价格？若合适，我便全都买下了。”

刘牙婆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应道：“瞧姑娘也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瞒姑娘了。我这儿这些人，卖不掉也是要转去别处的，就给姑娘说个最低价。总共 21 个人，8 个能出力的男子，每个 20 两银子，总计 160 两。7 个婆子丫鬟，每人 15 两，共 105 两。6 个半大孩子，平均每人 10 两银子，合共 60 两。所有加起来是 325 两银子。贵客您大可去打听打听，像他们当中个别人，卖到大户人家去，价钱肯定还能更高些。既然您是买回去种地的，都按最普通的价钱算给您了。您看可还满意？”

凌小萌微微点头，继而说道：“听闻你这儿有两个快死的丫头，我再多出 5 两凑个整，你把她俩一块儿给我。家中正好有人钻研医术，带回去给他做实验，救活了自是最好，救不活也无妨，我认了。”

牙婆一听，更是喜不自胜，心中暗喜正愁那两人若死了还得寻地儿掩埋，如今这般倒是一举两得，还能多赚些。当下连忙应道：“没问题，欢迎贵客，下次还来我这儿。”

凌小萌又道：“他们的卖身契都有吧？咱们这就去衙门办手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牙婆忙道：“有，有，我这就去拿。”不一会儿，牙婆便满脸堆笑地拿着一沓卖身契回来，说道：“贵客，我准备好了。走，咱们这就去办手续。”同时，还安排人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