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话语与态度（1/2）

“人们听到的可能是你的话语，但他们感受到的是你的态度。本文搜：卡卡小说网 kkxsw.org 免费阅读” ——某作家

伊蕾妮罕见地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了得意和信心。

虽然和这个特别能惹自己生气的家伙接触时间不长，但她能看出丹特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

她微微一笑，也不由得有了些期待。

丹特没有再卖关子，在‘平板’上操作了起来，让伊蕾妮看了燧发枪、火炮和炸药的视频。

从视觉效果上，伊蕾妮没看出来燧发枪和初代火炮比长弓劲弩和投石机强多少，反而操作繁琐，雨天还有哑火的风险。

不过，对炸药，她倒是非常赞赏。

丹特听完她的评价，心想居然敢不以为然。

等造出了成品，测试的时候我一定要盯着你的脸，记录你真香的每一帧表情...

丹特咳嗽一声，解释道：

“造出来你才能首观地看到效果。

而且，我们要的不是初代武器有多强或者多完美，而是让自己走在了正确的发展道路上。这样终有一天可以制造出最先进的武器。”

伊蕾妮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丹特继续说：

“首先我们要做的是控制硝石矿，这是黑火药的关键原材料。

虽然也可以建人工硝石床来制备硝石，也就是硝酸钾，但麻烦而且耗时长，最好的方法是控制现在的硝石矿。”

硝石在当时用作肥料，用于染料生产与药剂生产，还可以用作防腐剂，因此并不需要从勘探矿脉开始寻找。

“教会遍布人族全境，能做到悄悄控制硝石矿脉吗？还有这几种植物，如果能找到，将会非常有价值。”

丹特给伊蕾妮展示了番薯、土豆、玉米、棉花、大豆等几种重要的经济作物。

然后又问有没有办法把资料带回现实世界？

伊蕾妮想了一下，表示暂时不行，以后有可能。

丹特有点头痛，看来暂时只能靠脑子记了。

幸好每晚都能进来，先这么凑合着吧。

丹特己经考虑过，决定和伊蕾妮之间尽可能保持开诚布公的关系，不打算瞒着自己计划要做的事情，他说：

“对了，我打算利用地球的方法，用植物作为原材料造纸。

这样不仅能大幅降低纸张的成本，促进教育与知识的传播，还能将动物皮革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伊蕾妮看着丹特，右手撑着下巴，手指轻触白皙的脸颊，说：

“你打算让科波菲尔家出面来做这件事吗？可以想象，这会是一门利润有人的生意。”

“对，我希望科波菲尔家也能从中获益。但我没有想过要垄断这个行业。嗯...垄断的意思就是独占这项技术从而获得违反常理的利益。

我希望的是降低市场上纸张的价格，科波菲尔家只会赚取合理的利润。

你也能查到这项技术，如果你发现我有垄断经营的苗头，随时可以让教会介入这个行业。”

“尽管我很少关心商业方面的事，但也知道一旦某家商会控制了某项产品的大部分销售，就可以通过行会订立有利于自己的行业规则。

如果再有意控制原材料供应与销售渠道，新进者即使拥有同样的技术，想要改变局面也会相当困难。”

“...你这哪像很少关心的样子...”

伊蕾妮没有搭理他的吐槽：“回答我的质疑。”

丹特认真地说：

“我们需要互相信任，才能走得稳走得远，这也是我不想瞒着你，主动把自己的计划主动告诉你的原因。”

伊蕾妮左手手指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道，“『传道者』出身大家族真麻烦，还谈条件...”

“伊蕾妮小姐，本人还坐在这里呢...

你可以反过来想，教会不干涉世俗，你们虽然也可以投资经营，但毕竟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出面去做。

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多，造纸只是其中一件，科波菲尔家可以作为教会在世俗世界的盟友，很多事情都可以由我家出面去做。”

丹特的想法也有了改变。原本在情况不明时，他不想让家族卷入其中。

然而现在，他看到了新技术带来的巨大机遇，并在与伊蕾妮的相处中有了一定的了解与信任。

因此，现在的他反而希望家族能够参与进来，在推动变革的同时获得相应的利益。

这是他作为家族继承人，应尽而之前一首未能尽的责任。

伊蕾妮放下支撑着下巴的右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充满了压迫感：

“第一，你可以代表科波菲尔家吗？第二，我不关心科波菲尔家怎么想，但我关心你怎么想，『传道者』是教会的传道者。”

丹特第一次切实地从圣女身上感受到上位者的压力，无形无质，却挤占了空间中的空气，让人不自觉呼吸急促。

幸好，丹特并不缺少与上位者对话的经验。

他认真思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