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夜无眠（2/2）

质是什么?"

"弱肉强食。"Lisa冷笑,"在这个世界里,感情永远比不上利益。这就是事实,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

林清禾站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Lisa姐。"

"你要走了?"

"嗯,时间不早了。"

Lisa送她到门口:"想清楚了吗?"

"还没有。"林清禾摇头,"但至少,我知道了自己在面对什么。"

看着林清禾消失在雨幕中,Lisa关上门,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模糊的夜色,突然笑了。

"年轻真好啊…"她喃喃自语,"还有勇气相信爱情。"

与此同时,林清禾走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她掏出手机,看着顾承泽发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却始终没有点开。

她知道,这一夜过后,很多事情都将不同。但此刻的她,只想在这场雨中,把所有的迷茫和不安都冲刷干净。

雨,依然在下。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像一幅泡了水的油画。这座永不入眠的城市,包容着每个人的欢喜与悲伤,却始终冷眼旁观,不曾为谁停留。

就像Lisa说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是过客。无论是爱情还是人生,都只是一场华丽的游戏。而游戏的规则,从来都不是由我们来制定的。

第二天清晨,林清禾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看不出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Amy推门进来,看到她就愣住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林清禾笑笑。

Amy在她对面坐下:"别骗我了。昨晚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一首没人接。"

"去找Lisa了。"

"Lisa?"Amy脸色一变,"她和你说什么了?"

林清禾摇头:"没什么,就是聊了聊。"

"你别听她的。"Amy急道,"她那是…"

"我知道。"林清禾打断她,"我都明白。"

Amy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你真的想清楚了?"

"还没有。"林清禾低头整理文件,"但我需要时间。"

"那顾总那边…"

"先这样吧。"林清禾抬头看着窗外,"等他回来再说。"

Amy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林清禾疲惫的表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有些事情,说得太多反而不好。

上午,林清禾专注地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首到Lisa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

"昨晚睡得好吗?"Lisa问。

林清禾抬头:"还行。"

"想通了吗?"

"Lisa姐。"林清禾放下手中的笔,"谢谢你昨晚告诉我那些事。但有些路,我想自己走。"

Lisa看着她,突然笑了:"你果然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比我理智。"Lisa说,"当年的我,一心想着改变他,改变这个世界。但你,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这算是夸奖吗?"

"算是忠告吧。"Lisa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记住,在这个世界里,永远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给自己留条退路,也给别人留条活路。"

林清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Lisa离开后,林清禾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机震动,是顾承泽发来的消息:"我明天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林清禾看着屏幕,迟迟没有回复。她想起Lisa的故事,想起那个在机场等了六个小时的女孩,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终,她回了个"好"字。

放下手机,林清禾走到窗前。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这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知道,明天见到顾承泽时,她要问很多问题。关于他的选择,关于他们的未来,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现在,她只想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窗外的世界,享受这短暂的平静时光。

因为她明白,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中,平静永远是最奢侈的东西。

就像Lisa说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是在走钢丝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