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晨曦微醒（2/3）

你们让我明白,即使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是有真诚存在的。"

电梯到达一层,两人走出大厦。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街道上,为这座永远匆忙的城市增添了一丝温度。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苏曼妮问。

Lisa看了看表:"好啊,正好我也想休息一下。"

两人走进街角的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其实…"苏曼妮搅动着咖啡,"我一首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顾明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Lisa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Lisa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确实不简单。"

"愿意说说吗?"

"也许是时候说出来了。"Lisa靠在椅背上,"那是十年前…"

"那是十年前的秋天。"Lisa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那时候的顾氏,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曼妮安静地听着,手中的咖啡早己停止了搅动。

"你知道吗?"Lisa看着窗外的街景,"在商界,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当年的我,就是这样。"

"什么意思?"

"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顾明宇,了解这个家族。"Lisa说,"首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

Lisa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是个董事会后的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无意中听到了顾明宇和他父亲的对话。"

咖啡馆内,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舒伯特的即兴曲。音符在空气中流淌,为这个故事增添了某种韵味。

"他们在谈论一个秘密。"Lisa继续说,"关于顾承泽的身世。"

苏曼妮屏住呼吸:"然后呢?"

"然后我明白了,为什么顾老爷子一首对顾承泽那么严格。"Lisa说,"也明白了,为什么顾明宇会突然离开。"

"所以…"苏曼妮若有所思,"这就是你留在顾氏的原因?"

Lisa摇头:"不,我留下是因为我想看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

"人性。"Lisa说,"在利益面前,人性究竟能扭曲到什么程度。"

服务员送来了新的咖啡。热气在杯中升腾,又很快消散。

"那时候,我刚刚失去孩子。"Lisa的声音依然平静,"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了。"

苏曼妮握住她的手:"Lisa…"

"不用同情我。"Lisa说,"正是这些经历,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是…"

"你知道吗?"Lisa打断她,"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站在顾氏大厦的顶层。"

"你想过…"

"没有。"Lisa说,"我在想的是,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正在经历着和我一样的痛苦。"

钢琴的声音停了。咖啡馆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宁静。

"后来我想明白了。"Lisa说,"生活从来不会因为我们的痛苦而停止。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些痛苦。"

苏曼妮看着她:"所以你选择了留下来。"

"是的。"Lisa说,"我要用我的方式,去改变一些事情。"

"就像你对我们做的那样?"

Lisa笑了:"你们不需要我去改变什么。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看清自己的机会。"Lisa说,"就像你现在这样。"

苏曼妮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也能像你这样清醒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Lisa说,"重要的是,你最终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苦难,自己的选择。

"Lisa。"苏曼妮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

"没有如果。"Lisa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只能向前走。"

"可是…"

"你知道吗?"Lisa说,"这些年,我最大的收获不是事业的成功,而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人生最难的,不是承受痛苦,而是在痛苦中保持清醒。"

苏曼妮沉默了。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很多事。

"所以…"Lisa继续说,"当我看到你们一步步成长,一点点改变,我真的很高兴。"

"因为我们没有让你失望?"

"不。"Lisa说,"因为你们没有让自己失望。"

钢琴师开始演奏新的曲子。这次是肖邦的夜曲。

"Lisa。"苏曼妮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放下了吗?"

"什么?"

"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