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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这具鹿角上的尸体，颇有一种荒诞的戏剧感。首发免费看书搜：常看书 changks.org

它的遗容很平静，双目和嘴唇都紧闭着，双手合十，和棺中的法老王一个姿势。

麦克的神情有些异样，两段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去，仿佛是生理上，对靠近这具尸体感到抗拒。

“没事吧？”戈登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实在接受不了的话，可以……”

“不，戈登，别小看我。”麦克咬了咬牙，语气里有种莫名的愤怒，“我非要看个明白不可！”

“死者名叫西奥纳多·迪塔斯多夫，除了剧作家之外，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关于他的生前关系，我们还在调查，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可能是仇杀的迹象。”

戈登绕到身边，轻轻拍了两下麦克的肩膀，开始为众人补全死者背景，“不过，如果是奥州伯劳鸟干的，也能说的通。”

“迄今为止的十三个死者，都没有社会关系上的联系，也找不到共同点。他可能是随即挑选杀人目标，这样一来，只要杀人手段足够高明，我们就很难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上，找到突破口。”

麦克注意到了剧作家脖颈上的勒痕，立刻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第一凶杀现场，要把一个人先钉在鹿角上，再勒死他绝非易事。是先将他勒死，再放置到鹿角上的。”

“也就是说，故意摆成了这个造型啊。”

大幕，舞台，灯光。

麦克甚至想象到，那个凶手说不定并未一段时间离开，而是坐在台下的某张椅子上，默默欣赏了一会儿。毕竟是好不容易布置的杰作，要是不孤芳自赏一下，岂不是浪费了这些力气？

“……”小梅在遗体旁站了一会儿，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看，却始终没胆子动手，只是问道，“这一次，有什么器官被取走了吗？”

“还要等遗体送回去之后，让法医进行解剖分析，才能知道。不过，从动刀的部位来看……”一直沉默不言的克比因缓步上前，指了指遗体的下腹部处，沉声道，“最合理的猜测是，凶手在杀了他之后，取走了他的胆囊。”

“胆囊？”麦克眉头一皱。

“胆囊……”小梅喃喃自语。

“奥州伯劳鸟每次杀人后，都会取走被害者身体的一部分。”戈登开口道，“他似乎将其视作一种纪念品。”

“胆囊啊，胆囊……”小梅沉思片刻，隐约觉得有哪里卡住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那抹灵光就像一块滑溜溜的肥皂，握在手中不到一秒，便脱手而出，掉在地上，“之前的十三次案例，有纸面记录留下来吗？”

戈登略显惊讶，“女士，你确定要看吗？对于女性来说，这会不会有点太刺激了。”

“小丫头，别勉强。”麦克也劝道，“这不是你这个年龄段，应该看的东西。”

“这个难道就是了吗？”小梅朝鹿角上的尸体撇撇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秉持着古老东方大国的核心社交教条，幽幽说道，“来都来了，让我看一下吧。”

“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合不上。”

————

张人凤没有凑上去观察尸体，他对自己的伙伴有充分的自信，有小梅和麦克两个人，足够把这件事情办好。他在舞台上站了一会儿，绕着边缘走了一圈，踩了踩脚下的木板，从嘎吱作响的声音中，不难判断，舞台下方有着很大的空间。

在靠近后台的位置，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尽管后台的人有意在压低声音，在张人凤过人的听觉面前，仍无济于事。他找到后台的路径，缓步踱去，那里的光线十分晦暗，狭窄的空间里，一反常态地挤了许多人。

刚才在舞台前，和戈登一阵拉扯的剧场老板玛丽昂也在其中。这不过此时此刻，他完全换了一幅嘴脸。

面对戈登警长时，那谄媚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快要从眉眼处溢出来的不耐烦。

地上尽是杂七杂八的道具，浑浊的烟尘中，缭绕着一股海鲜的腥味，久久不散去。

玛丽昂用刀切开一个牡蛎，撒点白醋进去，再用匕首的尖端挑起里面的肉，塞进嘴里，嘬着里面的新鲜汁水。

黑纱裹面的少女站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身前，从背后视角，张人凤只能看到她这身黑色晨服的高领与长袖。

所有人都与她相隔数米，形成一道半弧形的空隙。

宛若某种高高在上的审判。

第一百二十八章：死者为大？

“伊芙琳，说这些话呢，并不是在针对你。我能理解你的伤心。但你也应该懂事一点，理解老板的不容易。”

站在玛丽昂身边，穿着一身滑稽红蓝色西装，留着大背头的男人盯着少女看了一会。

见她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反馈，便搓了搓脖子，用一种更加咄咄逼人的语气说道，“每天眼一睁，剧场上上下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