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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窜出来一只疯狗，咬了我一口。免费看书搜索： 阅读地 yuedudi.org”

“呵，原来如此，疯狗啊……”

医生也不是傻子，狗咬出来的痕迹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齿痕的大小、数量，更像是人咬出来的，但人的下颚，本身就不像野兽那样，有那么强的咬合力。能直接把脖颈咬出这种伤口，那两人是个什么情况……实在难以想象。

算了，顾客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医生，没问题吧？”小梅有些担心地问道，“为了防止万一，我在伤口上倒了很多酒精……之前听我父亲说起过，有个壮年男人，就因为被人对着脸，咳嗽了一下，没过多久，也变得不停咳嗽，然后很快就去世了。”

“那种情况，多半是肺结核传染导致的，冲他咳嗽的那个人，已经得了肺结核，通过飞沫传染给了那个倒霉蛋。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们是这位患者的……？”

医生让他平躺在椅子上，解开绷带，用水清洗着他的侧颈上的伤口。再用棉签浸透药水，擦拭在伤处。

张人凤和小梅愣了一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答，总不能说是同一个帮派的吧？

“家属。”席恩却沉声道，“他们两个都是。”

“家属的话，那就好办了，这里有一瓶特效疗伤药。材料是蓍草、人参、香叶蓍，外敷之后，像这种皮肉伤，很快就能好的。”医生取出一瓶分量满满的玻璃罐子，咚得一声，落在桌子上，“每天把绷带拆开，换一次药，记得在睡前保持干燥。根据我的经验，大概一周……”

砰的一声，诊所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女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在地上。这一跤摔得非常结实，但她像身后有虎狼在追赶一样，仓皇地用手抓地，使劲往诊所里爬。

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和小梅差不多年纪，头发上沾满快要干燥的黑色泥巴，却掩盖不住脸上的血迹。伤口应该在头发内部，鲜血止不住地汩汩流淌下来，将她的一部分面庞染成红色。

手脚并用地往诊所里爬了几步，还没开口，便又闯进来几个年轻人。他们身上同样脏兮兮的，有一股难闻的金属和机油气味，都穿着淡色工装，为首那个，脑袋上戴着一顶深烟灰色的鸭舌帽，头发乱糟糟，似乎也是刻意不做任何梳理。

看到他们，女孩的脸色愈显绝望，还没等她站起来，追兵中便走出一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像拖拽牲口一样往后拖。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再跑啊！”

“整个圣昆塔克市，都是‘意大利佬’的地盘，你能跑到哪里去？到沼泽里搭个窝棚吗？”

小梅终于看清了女孩的伤口，在头皮上，有一处非常大的豁口，像是被按着脑袋，砸到了某个硬物后留下。伤口约莫一根指头来长，正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因为被头发和污泥盖住了，不太看得出来，眼下，因为头发被拽动，这处伤口正在被进一步撕裂，渗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几乎把她的大半张脸都染红了，看着格外瘆人。而这些年轻混混却浑不在意，拖着她嬉笑打闹，仿佛对待一个破旧的玩具，索性一次性玩坏拉倒。

“不要这样拽着她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几乎没怎么过脑子，她本能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喝止道，“她在流血！”

……

几个混混正欲旁若无人地离开，突然被叫住，顿了一下，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诊所里的三个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有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什么足以让人乐不可支的笑话。

“獴子，这些人，应该是外地来的马匹商人，他们没有恶意的。”医生连忙放下手里头的医疗用具，上前为他们解释道，“只是初来乍到，不懂这座城市的规矩……”

“外地佬？难怪了，一点尊重都没有……”

被称作“獴子”的年轻人，确实有着狐獴一般精瘦的身材，和瞪圆到几乎暴凸出的眼睛，咧嘴笑起来时，眼底的轻佻和蔑视，根本都懒得遮掩一下，“那不是正好嘛，在入行之前，也该让他们学学，这座城市的人情和礼貌！”

他吹了声口哨，手下的小弟们便呼啦一下子围过来，将本就狭窄的诊所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本人则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短匕，耍个刀花，反握在手中。其余人见来了更有意思的乐子，遂将女孩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也都拿出手里的武器，环绕过来，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让我看看，哈……一个黄番佬，一个脸上毁容的女人，还有一个……抱歉，你的胳膊怎么了？不会是被路边的哪条野狗给咬了吧？”

“哈哈哈哈哈———！”

身后众人再次大笑起来，眼瞅着一大帮人围在诊所门口，过路人似乎都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纷纷避开这片区域，绕道而行。

笑完了之后，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