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利维坦之约（1/2）

东京湾的海水泛着诡异的磷光，路明非跪在沉没的源氏重工废墟前，右手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泛着冷光的幽蓝液体。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xkanshuwu.org海底地震将八岐大蛇的残躯拱出海面，那些断裂的青铜骨刺上附着着密密麻麻的受精卵状物体，每个卵泡里都蜷缩着长有绘梨衣面容的胚胎。

"；利维坦在呼唤血裔。"；

昂热的声音从深海通讯器传来，带着电离干扰的杂音。路明非的黄金瞳穿透浑浊的海水，看见三公里外的海沟裂口处，卡塞尔学院的深潜器"；摩尼亚赫"；号正被章鱼触须状的青铜神经索缠绕——那些神经索的脉动频率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

诺诺的炼金耳坠突然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三维基因图谱。她沾满血污的手指划过那些纠缠的螺旋链："；你的线粒体dna正在被替换，黑天鹅港的原始样本...是来自冰海铜柱的利维坦胎血。"；

楚子航的村雨突然发出蜂鸣，刀身映出海底都市的轮廓。帕西的黑卡在操作台划开空间裂缝，恺撒的狄克推多斩断袭向声呐系统的青铜触手："；eva，启动光谱分析，我要知道这些胚胎的基因来源！"；

深潜器突然剧烈震颤，路明非的耳膜捕捉到利维坦的完整龙文序列。那些音节震碎了观察窗的防弹玻璃，海水裹挟着青铜碎屑灌入舱室。诺诺的战术匕首在金属地面刻下逆模因方程，突然迸发的炼金领域将海水逼退成悬浮的水珠。

"；看这个！"；芬格尔的破锣嗓子从通讯器炸响，"；摩尼亚赫号的外壳上吸附着1991年的苏联核潜艇残骸！"；

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收缩。在全息投影中，锈蚀的潜艇指挥塔上，用西里尔字母刻着"；Дpakoh-000Ω"；的编号。当镜头推进到鱼雷舱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浸泡在防腐液里的，是上百具长着路明非与绘梨衣混合特征的胚胎。

"；欢迎回家，孩子。"；

橘政宗的机械身躯从阴影中浮现，脊椎处的圣骸空洞正汩汩涌出青铜菌株。他的电子眼闪烁着1991年的实验录像：年轻时的庞贝·加图索正将利维坦胎血注入苏联潜艇的反应堆。

诺诺的炼金耳坠突然过载爆裂，她捂住流血的耳垂厉喝："；别听他的共鸣频率！那是白王残留的..."；

深潜器突然被连根拔起，利维坦的巨爪刺破海床。路明非在失重状态下撞向舱壁，飞溅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玛雅历法的星图。楚子航的村雨斩开逃生通道，帕西的黑卡在虚空中撕开裂隙，恺撒的镰鼬捕捉到海底传来的《诸神黄昏》旋律——正是卡塞尔学院地下冰窖的最终净化代码。

"；哥哥，该选择阵营了。"；

路鸣泽的虚影坐在利维坦的犄角上，手中抛接着绘梨衣的染血便签。路明非的龙化右臂突然暴长，突破音障的拳头贯穿橘政宗的机械胸腔，却抓了个空——这具机械身躯内部流淌的竟是贤者之石溶液。

"；真是令人感动的弑父情节。"；橘政宗的声带切换成路麟城的音色，"；还记得西伯利亚的暴风雪夜吗？你把绘梨衣的胚胎样本..."；

诺诺的战术匕首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混着贤者之石粉末的脑脊液喷溅在路明非脸上。剧烈的刺痛让他看清现实——所谓的橘政宗不过是自己龙化后脱落的鳞片幻象，真正的敌人正在深潜器底部重组身躯。

利维坦的咆哮震碎三十七个胚胎卵泡，新生的绘梨衣克隆体们睁开熔金瞳孔。她们齐声咏唱的黄泉之歌与海底地震共鸣，东京湾沿岸的摩天大楼开始玻璃幕墙崩解，无数上班族在窗前龙化成死侍。

"；eva，执行最终方案！"；

昂热的怒吼中，十二枚达摩克利斯之剑从近地轨道坠落。路明非的视网膜倒映着灭世般的壮观景象：那些百米长的钨钢长矛贯穿利维坦的膜翼，却激发出更狂暴的言灵领域。海水在绝对零度中结晶，恺撒的狄克推多冻结在半空，楚子航的炼金火焰被压制成火星。

诺诺突然咬断路明非的颈动脉，混着龙血的贤者之石溶液注入他体内。在基因崩溃的剧痛中，路明非看见黑天鹅港最黑暗的真相——自己与绘梨衣是同一批基因编辑产物，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胚胎，都是用来复活白王的生物电池。

利维坦的巨尾扫过海底，摩尼亚赫号断成两截。路明非在漂浮的残骸中抓住绘梨衣克隆体的手腕，她的声带振动着初代种的龙文："；哥哥，我们回家..."；

楚子航的村雨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刀身上母亲的血迹在深海中燃烧。帕西的黑卡裂解成纳米虫群，啃噬着利维坦的青铜神经索。恺撒的狄克推多突破绝对零度领域，刀锋刺入圣骸空洞的瞬间，加图索家族百年秘密倾泻而出——那些移植手术的供体，全部来自黑天鹅港的失败品。

路明非的脊柱突然增生出青铜骨刺，利维坦的完整记忆如海啸般涌入。在创世般的画面里，他看见白色皇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