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药与暗流【新】（2/2）

出一声冷哼，修长手指拂过坩埚边缘，轻轻翻动药液。

“再切一些曼德拉草根，”他低声指示，“七片，尽量薄。”

艾莉诺依言照做，抬手时藏在袖口里的魔杖尖端微动，再次偏转了詹姆斯射来的另一个纸团。这次她将其引向天花板，恰好落在斯拉格霍恩头顶上空的蜡烛台上。

“布莱克先生，波特先生！”斯拉格霍恩终于皱起眉头，“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请你们离开教室了！”

莱姆斯叹了口气，摇摇头，拉住正要再次恶作剧的西里斯：“够了，伙计。你想被扣分吗？”

教室另一头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诺特举着破碎的试管跳脚，淡黄色液体在他龙皮靴上腐蚀出焦痕。

“梅林的蕾丝袜！”斯拉格霍恩挥舞着魔杖清理干净，“斯内普先生，请示范标准流程。”

当斯内普将独角兽鬃毛顺时针搅拌第七圈时，艾莉诺恰好在第三秒滴入晨露。药剂腾起的烟雾在空中凝结成翠绿色。

“完美的协同！”斯拉格霍恩的肚腩撞翻了讲台上的水晶瓶，“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看看这完美的醒神药剂！斯内普先生，肯特小姐——今天的课你们得到了O，杰出的表现！”

詹姆斯在远处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西里斯更是首接将魔杖在手中转了个圈，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莱姆斯注意到了好友的反应，忧虑地抿起嘴。莉莉则摘下手套，朝斯内普投去一个带着鼓励的微笑。

“收起你们的样品，下课前放到我的讲台上，”斯拉格霍恩环顾教室，“注意标签要清晰！”

艾莉诺麻利地将魔药装入小瓶，递给斯内普：“你去交吧。”

斯内普接过瓶子，修长手指扫过标签：“肯特小姐……为什么帮我？”

“不算帮忙，”艾莉诺淡淡道，“也许我也有需要你的时候。”

——毕竟，从进入学院以来，所有的系统奖励都多亏眼前的这位男生，艾莉诺如是想到。

但是这样的话语传到斯内普耳中，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禁拿着魔药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艾莉诺并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变化，她开始收拾桌面，手法干净利落。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朝讲台走去。在他穿过教室时，詹姆斯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酝酿着恶作剧的种子，正待生根发芽。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

艾莉诺走在最后，余光瞥见詹姆斯在斯内普交上的作业羊皮纸上点了点魔杖。原本整洁的字迹开始扭曲变形，斯拉格霍恩转身查看其他学生作业时，没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们改了斯内普的作业。”艾莉诺暗自思忖，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地窖外，阳光穿透走廊尽头的小窗，在斯内普苍白的侧脸上投下一道浅淡明暗交界。

他沉默地走着，黑袍子像影子一样贴在石墙上。艾莉诺跟在几步之外，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古怪的距离感——既不疏远，也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