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风雨新生【修】（2/3）

的眼皮，又听了听心跳，摘下老花镜，慢吞吞地说：“身体没毛病。多哄哄，这孩子受了罪。”

玛莎只能耐心地等待，像等待春日里第一朵花开。

她发现艾莉诺安静的时候，总喜欢盯着那些旧书，小手笨拙地划过书页，仿佛在触摸另一个世界。

玛莎几乎把镇上“哈钦斯书屋”搬空了，从《鹅妈妈童谣》到《绿野仙踪》，甚至还有几本老掉牙的《简·爱》，统统塞满了艾莉诺的小房间。

五颜六色的封面，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点缀着艾莉诺单调的世界。

艾莉诺捧着书，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在书页里找到了另一个世界。

即使不明白书中的内容，她也乐此不疲，小手笨拙地划过书页，感受着纸张上承载的古老故事。

玛莎有时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期盼。

也许，书本能成为她和这个孩子沟通的桥梁。

……

第二年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整个肯特农场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之中。

玛莎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煎蛋在平底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培根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忽然，楼上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带着点试探：“……Mama……”

玛莎手一抖，锅铲掉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楼梯的方向，心脏狂跳不止。

艾莉诺穿着玛莎给她做的碎花裙子，站在楼梯口，怯生生地看着她，小声又清晰地喊道：“Mama……”

玛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扔下锅铲，顾不上还在滋滋作响的煎蛋，快步跑上楼，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打湿了艾莉诺柔软的发丝。

“艾莉！你叫我Mama了！你终于说话了！哦，我的天！谢谢上帝！”玛莎喜极而泣，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艾莉诺被玛莎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涨得通红，但她没有挣扎，只是乖顺地靠在玛莎的怀里，小小的身体紧绷着。

但她灰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像是冰雪融化后，露出的清澈湖水。

从那天起，艾莉诺开始慢慢开口说话，像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小鸟，虽然飞得不高，飞得不稳，但她终于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开始尝试用语言，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

虽然语速缓慢，发音生涩，但她愿意交流了，愿意主动回应玛莎的呼唤了，玛莎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玛莎欣喜若狂，耐心地教她说话，给她讲故事，带她认识农场里的小动物，引导她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一点点地，将她从沉默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艾莉诺学得很快，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知识，她的世界，开始变得五彩斑斓。

西年后，克拉克回来了。

他沉默得像个大人，总是穿着乔纳森留下的旧外套，肩膀宽阔，却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玛莎知道，乔纳森的去世，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但克拉克的归来，无疑给这个家带来了新的生机，像一缕久违的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照亮了玛莎和艾莉诺原本灰暗的生活。

家里又恢复了三个人，虽然还不完整，但至少不再空旷得让人心慌，不再冷清得让人绝望。

克拉克非常喜欢艾莉这个小家伙。

这个妹妹，宛如一道光，驱散了他世界经年累月的灰色阴霾。

久违的温馨再次回到家中。

他总喜欢逗弄她。

各种幼稚的把戏，接连不断，只为博她一笑。

克拉克期望他的小艾莉，能像其他同龄女孩一样，天真烂漫。

然而艾莉诺，却并非如此。

她小巧的面庞，总是绷紧，认真纠正他那些在她看来 “过于简单” 的玩笑。

那老成的模样，一本正经，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克拉克。” 小艾莉诺的声音，稚嫩而清脆，带着一点奶音，却刻意模仿成年人的语气， “番茄酱会弄脏书页，请不要挤到我的书本上。”

“稻草人是用来驱赶乌鸦的，克拉克。”

她又用那种老成的腔调，不紧不慢地说， “这种程度的玩笑，恕我首言，对我而言，实在有些无趣了。”

“还有，克拉克。” 艾莉诺小手叉腰，宛如一个女管家， “今天轮到你洗餐盘了，不允许找借口偷懒。”

克拉克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觉得这个妹妹，愈发有趣。

简首像一个…迷你老妇人？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

明明比他年幼许多，却总是摆出长辈的姿态来 “管教” 他。

家中事无巨细，她都要过问。

他和玛莎越是希望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