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透支魔力的代价【新】（2/2）

头，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苍白得像幽灵，嘴唇毫无血色，灰蓝色的眼睛下面，是淡淡的青痕。

她觉得自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蔫蔫的，就连系统播报的奖励都让她提不起精神。

“该死。”艾莉诺低声咒骂。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从背包里翻出玛莎给她准备的应急药箱——一个老旧的铁皮盒子，上面印着褪色的红十字——找到感冒药，就着冷水吞了两颗。

苦涩的味道像铁锈在舌尖蔓延，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希望这玩意儿有用。她可不想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就倒下。更何况，是在斯莱特林。她可不想让那些纯血巫师们看笑话。

整理好仪容，确定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淡疏离，艾莉诺才走出盥洗室。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己经有几个早起的学生在低声交谈。

艾莉诺目不斜视地走过，没有理会任何人投来的目光。

早餐时，艾莉诺依旧选择了角落的位置。长桌上摆满了食物，烤香肠、煎蛋、培根、烤面包……但她没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吃了两片吐司，喝了点牛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很难集中，思绪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这让她有些烦躁。

莉莉·伊万斯投来疑惑的目光，艾莉诺感觉到了，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应付。她朝莉莉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远处，詹姆斯·波特似乎想朝她挥手，但艾莉诺抢先一步转过身，避开了他的视线。至于西里斯·布莱克，她无心理会。

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快点结束这索然无味的早餐，然后去上课。她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摆脱这种糟糕的状态。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熬夜和吹风导致的，但身体深处却像有只蚂蚁在爬，让她无法完全放松。这种感觉，像暴风雨来临前，空气中那种令人窒息的凝滞。

草药课，温室。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斑驳地洒落在潮湿的土壤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混合气味，温热粘腻，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艾莉诺站在长桌旁，头疼欲裂。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面前的耳罩，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想起克拉克养的那只老猫，它也喜欢这种柔软的触感，像刚晒过的棉花。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曼德拉草。”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像风干的树叶摩擦，沙沙作响，在温室里回荡，“一种非常神奇，但也非常危险的植物。”

她示意学生们围拢过来，指着桌上排列整齐的花盆：“它们的根茎，形态酷似人形，具有强大的魔力。可以用来制作各种强效药剂，包括解除石化的魔药。”

艾莉诺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波动。解除石化……她想起了昨晚梦魇中，那破碎的镜片和诡异的绿光。

“但同时，曼德拉草的尖叫声，也具有致命的危险。”斯普劳特教授提高了声音，表情严肃，“成熟的曼德拉草，叫声足以致命。即使是幼苗，也会让人晕厥数小时。所以，在移栽它们的时候，必须佩戴好耳罩。”

她做了个示范，示意学生将厚厚的耳罩戴在头上，遮住耳朵。然后，她握住一株曼德拉草的叶子，猛地向上拔起。

“吱——”

刺耳的尖叫声，瞬间穿透耳罩，首刺艾莉诺的耳膜。

那声音，尖锐、凄厉，像是某种濒死生物的哀嚎，又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大脑。

艾莉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嗡嗡作响。昨晚梦魇中的尖叫声，与此刻的曼德拉草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放大了数倍，像生锈的铁门被猛地推开，吱呀声刺耳又令人心悸。

“不……”

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身体微微颤抖。

耳罩，毫无作用。那尖叫声，仿佛无孔不入，穿透一切阻碍，首击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