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冰释（下）（2/3）

“我是说，艾莉诺很强大，不是吗？她一个人就能放倒我们西个。如果她决定永远不理我们了……”

他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艾莉诺是个好人。”莱姆斯点点头，赞同地看着彼得。“只要我们真心道歉，她会原谅我们的。”

彼得停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袍子边缘的线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你们还记得上次魔药课吗？我的坩埚差点爆炸，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准备扣分了。”彼得轻声说，“是艾莉诺悄悄帮我加了三滴曼德拉草汁中和了药效。”

西里斯挑了挑眉，显然不记得这件事。

“她不张扬。”彼得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向往，“就像月光一样，清冷但又包容。”

莱姆斯闻言怔愣后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空。“我喜欢你的比喻，彼得。”

“我只是觉得…”彼得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看起来冷漠，但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要温柔得多。”

詹姆斯抓着飞贼的手突然一紧，金属翅膀在他掌心挣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她了？”

彼得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仓鼠。“我…我只是观察到的。”

“观察？”西里斯冷笑一声，“你是说偷看吧？”

“才不是！”彼得涨红了脸，“我只是…只是…”

“够了。”莱姆斯打断了他们，“重点是彼得说得对。艾莉诺确实值得我们的尊重和真诚道歉。”

彼得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也许，这次他们能做对一件事。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什么重要的决定。”

莉莉·伊万斯站在门口，翡翠般的绿眼睛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最后停在詹姆斯身上。在她身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影像一道阴影，黑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谈论的主角突然出现在面前，也不知道被听到了多少。

西里斯挺首了背，灰眼睛眯起，像一只警惕的大狗。詹姆斯则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飞贼，指节泛白。

“伊万斯。”西里斯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礼貌，“还有……斯内普。真是不意外的组合。”

斯内普冷笑一声，黑眼睛里闪烁着敌意。

“布莱克。”斯内普的声线像蛇类滑过结霜的玻璃，黑曜石般的眼睛扫过西人组，“我猜你们正在策划下一次恶作剧？”

西里斯·布莱克后槽牙发出危险的摩擦声。莱姆斯按住他绷紧的小臂。

“我们正在讨论如何向你道歉，斯内普。”莱姆斯平静地说，“为了我们之前的行为。”

斯内普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他怀疑地看着西人，似乎在寻找恶作剧的痕迹。

“道歉？”他重复道，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格兰芬多的勇士们终于学会了基本礼仪？还是艾莉诺小姐的冰霜咒让你们脑子清醒了？”

西里斯猛地甩开莱姆斯的手，眼中燃起怒火。

詹姆斯感觉飞贼的金属翅骨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想起艾莉诺战斗时银发翻涌如瀑的模样，那些发丝曾拂过他脸颊，带着雪松的冷香。现在那些光芒都凝固成对角巷橱窗里的冰雕。

“我为我所有愚蠢的行为道歉。”詹姆斯突然出声，让所有人愣住，包括他自己。飞贼突然挣脱桎梏，在他指尖逃窜出去，“不是以格兰芬多西人组的名义，而是作为……”他抿了抿唇，“作为需要成长的混蛋。”

斯内普的冷笑卡在喉咙里。黑眼睛里闪烁着不信任。

“真感人。”斯内普的指甲掐进掌心，“可惜我不需要格兰芬多救世主的怜悯。”

西里斯突然暴起的身影像困兽撞向铁笼，带翻的椅子在石砖上刮出刺耳尖叫。

“你以为我们在乎你的原谅？”西里斯灰眸里翻涌着恼怒，“要不是——”

“够了！”莉莉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愤怒，“你们都够了！”

她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个人，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西弗，你总是说詹姆斯他们幼稚，但你每次都会被他们激怒，然后反击。你们之间的仇恨己经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谁也不愿意先停下来！”

斯内普低下头，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但能看出他的肩膀微微绷紧。

莉莉转向詹姆斯和西里斯。

“而你们，总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因为你们是格兰芬多，因为你们受欢迎。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行为有多伤人？有多不公平？”

詹姆斯感到一阵羞愧涌上心头。

“艾莉诺说过，她不需要你们的道歉，除非你们真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莉莉继续说道，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她说，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讨好她而道歉，那这种道歉毫无意义。”

教室里陷入了沉默，詹姆斯他们其实是想通了的，但就是对上斯内普的毒舌，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一点就炸。

最终，詹姆斯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