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韦恩庄园（1/2）

高空之上，两道身影如同彗星般相撞，冲击波在大气层边缘炸开。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niyuedu.org克拉克与佐德的战斗己经突破了地球引力的束缚，延伸到了外太空。

佐德己经完全适应了地球环境赋予他的能力，不再需要呼吸装置的辅助。他的飞行技巧虽然生涩，但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你背叛了我们的种族，卡尔！”佐德咆哮着，双拳如同锤子般砸向克拉克的胸口，“你选择了这些蝼蚁，而不是你的血脉！”

克拉克格挡着，反击着，每一次碰撞都在太空中激起能量的涟漪：“我选择的是生命，佐德！不是毁灭！”

他们的战斗轨迹划过一颗通讯卫星——那是韦恩企业的财产。金属结构在超人类的力量下如同纸片般撕裂，卫星碎片与两人纠缠着，拖曳着火焰，朝着地球坠落。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佐德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不断猎杀你所珍视的一切！”

他们撞入大气层，空气在高速摩擦下点燃，形成两道炽热的流星。

——

艾莉诺靠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无数细针扎入肺部，每一次心跳都带来剧痛。魔力像是被彻底抽空的容器，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响。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充斥着嗡鸣，远处的爆炸声、尖叫声、建筑倒塌的轰鸣，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她必须离开这里，在被人发现之前。

福灵剂的效果早己消退，只留下更深重的疲惫。幻影移形？身体连维持站立都勉强，更别提撕裂空间。幻身咒？魔力枯竭，连最简单的漂浮咒都难以维系。

她扶着粗糙的砖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冰冷的墙面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巷子深处堆积着垃圾桶和废弃物，散发着腐败的气息，却也提供了一处暂时的遮蔽。

她缩进一个翻倒的铁皮垃圾桶后面，身体蜷缩起来，试图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银色的发丝垂落，沾染上污秽。眼皮重若千斤，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远去。

最后的念头是：克拉克……

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巷口，布鲁斯·韦恩停下脚步。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动作迟缓而艰难。他没有立刻上前，只是静静观察着。几秒后，再无声息。

他缓步走进巷子，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硝烟和一丝淡淡的、奇异的能量残留。他绕过垃圾桶，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女孩。

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银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肮脏的地面上，像蒙尘的月光。她呼吸微弱，眉头紧蹙，似乎在无意识中仍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如此脆弱。

很难将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与刚才那个以一己之力延滞大厦倾塌、拯救了数条性命的神秘存在联系起来。

布鲁斯蹲下身，伸出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脉搏微弱，但还算平稳。没有明显的外伤，更像是某种……能量耗尽后的虚脱。

他目光扫过她腰间那里空空如也、似乎她的武器不见了，或许是在混乱中遗失，或许是被她自己收了起来。

他略作沉吟。把她留在这里，无疑是危险的。无论是那些可能对她奇异能力感兴趣的政府机构，还是仅仅是混乱过后的宵小之徒，都可能对这个失去意识的女孩构成威胁。

最终，他帮她带好兜帽，小心翼翼地将艾莉诺横抱起来。她的身体比看起来更轻，像一捧易碎的雪花。他转身，动作迅速而无声地离开了这条肮脏的小巷。

——

轰隆！！！

巨大的撞击声震彻云霄。两道燃烧的身影如同陨石，砸穿了博物馆厚重的穹顶，坠落在铺着白色大理石的主展厅中央。

这里原本陈列着价值连城的古典油画和雕塑，此刻却一片狼藉。破碎的石膏像散落一地，画框扭曲变形，画布被撕裂，颜料与灰尘混合在一起，仿佛一幅抽象的灾难画作。阳光透过穹顶巨大的破洞照射进来，在弥漫的烟尘中形成道道光柱，更添几分类末世的荒凉感。

克拉克挣扎着从碎石堆里爬起来，氪星战衣上布满了划痕和焦黑的印记。佐德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更加疯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

“看到了吗，卡尔？”佐德环顾西周，看着那些在撞击中幸存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平民，“这就是你誓死保护的脆弱物种。不堪一击。”

几个惊恐的市民试图逃离，佐德眼中红光一闪，灼热的射线瞬间射向他们！

“不！”克拉克怒吼，以惊人的速度挡在了射线路径上，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承受了那足以熔化钢铁的能量。战衣发出滋滋的声响，皮肤上传来灼烧的剧痛。

“你救不了他们所有人。”佐德冷笑着，再次抬起头，热视线对准了另一对躲在断裂石柱后的夫妇，以及他们怀中护着的孩子。

克拉克看着那对夫妇惊恐绝望的脸，看着佐德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绝望攫住了他的心脏。